定国公父子浩浩荡荡的出征了。
商慕琉心里七上八下,可面上得表现的毫不在意。
有过去的不幸做参照,她不敢轻易的把心拿出来。
元朗察觉到她经常走神,泡了玫瑰花茶给她喝:“陛下可是为皇夫出征一事担忧?”
商慕琉下意识想要否认,然后又觉得在元朗面前撒谎没意思,就点一点头。
元朗微笑,从背后将她搂在怀里:“不用担心,皇夫很会打仗,又有定国公在旁照看,必能旗开得胜。”
“但愿如此。”
元朗低头,轻轻吻她的侧脸:“天晚了,陛下早些歇息吧,草民告退。”
说完他就松开了手。
商慕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让他继续抱着自己:“不要走,朕今晚想听你讲故事。”
元朗轻笑:“好。”
两人挪到床上,商慕琉抱着条枕,贴在他腿边。
一个故事念完,她理应睡了,元朗低头一看,发现她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看着他。
“……陛下?”
商慕琉问道:“为什么要进宫?你读书不是为了给朕讲故事吧?”
元朗放下书:“若是入朝为官,能像现在这样和陛下同床共枕吗?”
商慕琉瞬间想起季堪白,脸色变了变,把脸埋在被子里:“不能。”
后宫是后宫,臣是臣。
元朗压下被子,让她把脸露出来,然后轻轻抚摸:“陛下知道吗?草民是小公爷的表亲。”
商慕琉垂下眼眸,喃喃的说:“朕知道……”
他和夜昀相像,所以她让人去做了调查。
“小公爷对陛下一往情深,可惜英年早逝,草民自知无法与小公爷相比,然守护陛下的心情是不会输于任何人的。”
“你不怕落得夜昀那样的下场吗?”
“怕。”元朗苦笑,“父亲只得草民一个儿子,若草民真有个万一,元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怕你还来?”
元朗笑而不答,他俯下去,用一个温柔绵长的吻结束了对话。
他也怕死,怕元家断子绝孙。
但她一生一世都要被皇权的枷锁禁锢在深宫,比他更害怕。
他愿意陪她。
半月后,裴玄率大军抵达昭北,与敌对联军展开大战,几场硬仗下来,昭军接连收复失地,捷报频传。
朝堂上紧张的气氛终于放松下来,季堪白也有些日子没有为难她,商慕琉的心情很不错,下朝后高高兴兴的去找元朗下棋。
下到一半,她吐了。
明明没吃什么东西,却吐的天昏地暗。
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脸都黄了,元朗立在一旁,心疼的要命。
赶来的御医一把脉,大惊,再仔细一把,立马颤巍巍的跪下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有喜了!”
商慕琉压根没有心理准备,一听这话,当场愣住:“什么?”
有喜?
她怀小孩子了?
御医还以为她高兴昏了头,再度叩头解释:“陛下,您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是切切实实的喜脉呀!您腹中的龙子已经两月有余啦!”
商慕琉,慌了。
她赏了御医,让他闭嘴不要多说话,等御医走了,她坐在床上,一脸不安的摸着肚子,惶惑的看着元朗。
怎么会……
两个月……
两个月前,她跟裴玄还没有成婚,元朗和她的关系也稳定下来,可元朗对她多是拥抱,并未有实。
除了……
除了季堪白进宫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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