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大嫂说得很委婉,但安贝贝还是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抬眼看过去,再看看自己身后,她默默地囧了。
自己所拔的那一小块,恐怕还不到齐大嫂拔的十分之一。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至少,她这一小块拔得那是相当干净,一棵草苗苗都不剩。
而齐大嫂虽然拔得快,但总还漏了那么些嫩苗苗。
想到这里,她又稍微找回了点儿自信。
“没事儿大嫂,我就是拔得慢了些,但拔得可干净了,不信你看。”
说着,她退到边上,露出一小块光秃秃的土地。
齐大嫂整个人都方掉了。
“你……你把豆苗都拔了?”
声音中满是惊异,还有丝丝颤抖。
“嗯嗯,一根都不剩哦!”
安贝贝没注意她话语里的“豆苗”二字,只当是杂草名字,忙不迭地点头,一脸求夸奖。
齐大嫂脸色发苦,想到即将迎来婆婆的责骂,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二弟妹,你还是快回去吧。”
“大嫂,我不累,还可以再陪你拔一会儿。”
安贝贝干劲儿十足道。
其实她现在浑身都酸痛,尤其是手臂,应该是因为端洗衣盆肌肉拉伤了。
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她做事从来都是有始有终,不喜半途而废。
齐大嫂一听,脸色更苦了。
想说重话吧,怕安贝贝哭,让大家误以为自己欺负她。
可委婉拒绝,她又听不懂。
就在齐大嫂一脸纠结的时候,安贝贝已经再次踏入地里正要继续,齐大嫂顾不得其他,慌忙制止道:“住手!你要再拔下去,秋收时收什么?”
“啊?”
安贝贝有点懵。
收什么?
当然是种什么收什么啊!
齐大嫂看她那一脸懵的神情,不像是装的,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二弟妹和当年的婆婆她们一样,又是个五谷不分的。
也难怪啥都不懂了!
“你拔的,除了杂草,还有豆苗。看到没?这些就是豆苗,到秋天可以收很多豆子的。”
安贝贝顺着齐大嫂的目光看过去。
原来,齐大嫂不是没拔干净,而是留的豆苗?
安贝贝捂脸。
所以,她又一次帮了倒忙?
但庄稼通常不都是整整齐齐的一行行,一列列吗?
为何那些豆苗看起来杂乱不已,还有的地方密,有的地方稀?
安贝贝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齐家的豆子地,漫无目的地走在乡间小路上,不时有地里劳作的人好奇地看向她,她都报以微笑,友好面对,也不管对方的神情或友好,或惊诧,或鄙夷。
顺着大致的方向,不知绕了多远,终于走到了齐家院门口的大树下。
望着院门,她满眼茫然。
最后,她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小石块抱到大树根下,满心疲惫地靠着树干抱膝而坐,将头埋入两膝之中,静默得犹如雕塑一般。
就连明佑和佳萱打闹着从不远处跑过,也没发现她的存在。
很快,日暮西沉,天色已近黄昏。
安贝贝这才抬起头,坐起身,用手敲了敲已经麻木的双腿,扶着树干缓缓地站起身来。
“呀,大姐,齐二哥,你们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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