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有些惊奇似的看着秦暨,随即却自言自语一般:“那就更不能留下这个孽根祸胎了。”
“有我在,休想。”秦暨一把放开这个名为父亲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与愤怒。
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就打算离开这里。
“拦住他。”
庄先生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那一直守在门口的仆人便陡然间身子一转,摆好了架势,显然是练家子,而外面也再次涌进了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个个身形彪壮。
这些人将秦暨团团围在里面。
“少爷,得罪了。”
说完,一窝蜂朝秦暨扑过来。
秦暨回头狠狠看了庄先生一眼,冷斥道:“知道我从小在国外过过什么日子吗?和流浪汉打过架,和野狗夺食,被欺负时,我曾经狠狠拿起转头拍破了那个领头人的脑袋,对于我这种在黑街混过的人,你以为凭几个人能抓住我吗?”
秦暨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一把将衣服甩过去,如狼一样冲向了那群人,顷刻间就战成一团。
拳肉相接的沉闷的“砰砰”声不时传来,还夹杂着几声闷哼声。
看着那像个狼崽子一样的秦暨,庄先生眼睛里闪烁着几分激动之色。
仿佛对于秦暨狠辣的性子尤为满意。
那群人,个个都比秦暨壮硕,然而秦暨在他们之中却依旧游刃有余,而且全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宁愿换自己挨上一拳也要踹你一脚的狠意,让那些人有些怵。
毕竟他们可不敢真的伤了秦暨,只能束手束脚被动挨打。
打斗的声音全部被锁在这间房间里,外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发狠时的秦暨,随手抓起身旁的一个花瓶便向人砸去。
花瓶碎裂的声音,与他虎口被割裂的伤口,铺成了一张胶卷。
最后,除了那名一开始守在门边的仆人,其余大汉全部被秦暨打倒在地上挂了彩,哎哟哎哟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个鼻青脸肿的。
而秦暨自己也是挂了彩,他大拇指抹去了唇边的血迹,斜眼看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庄先生一眼,一句话没说,推开门便离开。
只留下满地狼狈的黑衣人,以及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的庄先生。
“有狼性,不愧是我的儿子。”他眼里,闪烁着的叫人毛骨悚然的激动。
“先生,这些怎么处理?”仆人弓着腰,恭敬问道。
“处理干净,不要让人发现把柄。”
“另外,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孽种,倒成了我儿子的逆鳞,万不能留了,你明白的,老陈。”
庄先生眼睛闪过一道阴森的寒意,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成大事者,怎能有软肋?让我来,帮帮我这个儿子。”
他起身,整理了自己被秦暨抓皱的衣领与领带,拿起了一旁的手杖。
只要走出这扇门,他依旧还是那个风光无限,有口皆碑的大人物。
这房间里的一切,与他有关吗?无关。
“是,先生。”老陈在身后恭敬说道。
吴念念买的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带上飞机的,于是她与乔南峰二人决定自行开车前往他老家。
乔南峰老家是中部的一个小县城,距离吴念念所在的地方大概有一千公里左右,就算日夜不停的开车,也需要二十个小时左右。
“你不敢跟着我来的。”
乔南峰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脸色严肃的吴念念。
“人都来了,还说什么?好好开车吧,累了再换我。”吴念念看了他一眼后,淡淡说道:“而且,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与我什么仇什么怨,但是将无辜之人牵扯进去,就是不对。”
“是我,如果不是我一时头脑发热接了他交给我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乔南峰嘴唇动了动,似乎很是后悔。
“你是为了报复我?”
吴念念扬眉。
“起初是报复,后来是不甘,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就连手都没给我牵一下,我也是个男人,在方媛媛的勾引下,便...咳,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乔南峰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地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吴念念撇开头,她不是真正的贾金花,她也不知道原主若是在,会不会原谅乔南峰。
“也没多久。”乔南峰沉默了一会儿后,苦笑道。
“那之后我与方媛媛便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也不知道她的近况,我本想找你求你原谅,但是...你也拒绝了我,而我,被整个行业封杀,遭人唾弃,那段时间,我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有收入,不敢出门...直到那个电话找到了我。”
乔南峰看着玻璃外的高速公路,语气平淡地说着这些日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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