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靳珩腰弯着,迟伊沁在他的头上抹了一些粘稠的液体,揉搓几下,白色的泡沫便膨胀开来。
午后的阳光将两人照的暖融融的,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抓弄着他的头皮,酥酥麻麻,甚至让他舒服得有些微醺。
他的头发又密又长,揉得她手都酸痛,她用力地抓了几下,语气不爽,“头再低一点!”
他倒是听话,让煞一煞二搬来一张长椅,往上一躺,头正好在水盆上方一点点。
他心情愉悦得眯起双眼。
“……”
头发很快被冲洗干净了,他很自然地把梳子递给她。
“你自己没手啊!”得寸进尺!
“……”他的睫毛垂下来了,开始自己梳头。
他的头发长过了腰,发梢的水滴得很快,一小会儿的功夫,整个后背颜色都变深了。
她看不下去了,“你擦头发的帕子呢?”
“没有。”
“没有?那你每次洗完头都是湿着头发吗?”
“……嗯”
“以后不能这样了,头会痛的。”
“好,听你的。”
她回家里拿了一个帕子,从上至下,揉一揉,搓一搓,每一处都很仔细。
他轻轻磕着眼睛,随意地问,“帕子是你的吗?”
“是啊。”说完,她继续斥责他不擦头的这个坏习惯。
他微微勾起嘴角,她的话语声变得飘渺又动听。
她终于擦干了,音量锁在喉咙里,“你睡着了吗?”
“没有。”他慢慢睁开眼睛,“这帕子可以送我吗?”
“随便你。”
她离开很久后,他的发梢又开始很缓慢地滴水,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用内力烘干。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放弃了,改用帕子,极为笨拙地擦拭。
——迟家
迟伊沁正在尝试最简单的制作流程,顺便将注意点记下。
她忙碌着,速度很快,但一点儿不见慌乱。
“阿姐阿姐,山那边有一道会走的瀑布!”北北分贝很高,兴奋得直蹦。
连一向没什么情绪的楠楠都两眼放光。
其实心里她是不相信的,只以为是北北带头恶作剧,“楠楠北北乖,姐姐正在忙,你们自己去玩,好不好?”
“阿姐,我发誓,这次是真的,你快出去看啊!”北北真的很像故事里喊“狼来了”的小孩儿,她可是被戏弄过好多次了。
楠楠迈着小短腿过来,扯着她的裤子,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迟伊沁有些奇怪,她可从未没见过他露出如此清晰、有色彩的表情。
最后,她看了看完成了大半、即将作废的工作,还是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她牵着两人,特意选能够绕开大山,又平坦的道路。
没走几部,楠楠便停下了脚步,头垂得很低,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北北说,“阿姐,楠楠应该是累了。”
楠楠的耳朵红了,他慢悠悠地伸出双手,一副“要抱抱”的姿势。
但他的头依旧没能抬起。
她没有犹豫,顺势将他抱在怀里。
她托着他的臀,他双手揪着她的衣襟,头缩在她的脖颈下面,整个身体在她的怀里拱成一个半圆。
她步子走得很自然,心里却乱成一团,因为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楠楠的眼泪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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