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
迟伊沁的房门被敲响了,又轻又缓。
她打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没人。
正当她以为又是那群孩子的恶作剧,准备关门时,这才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白瓷小药瓶。
她拿了起来,打开一闻,是上好的金疮药,很熟悉的味道。
迟伊沁把瓶塞重新塞上,将瓶身紧紧握了一瞬,然后扔进一旁的花丛中。
花丛又厚又密,土质还很松软,一点儿没磕着。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敲响,还是刚才的力道和节奏。
迟伊沁故意摆出烦躁的神情,拿着药瓶的手扬得老高,“不出来,我扔了啊?”
暗处的冥靳珩脚步凌乱,“别扔……”行吗?
迟伊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却很凌厉。
静——
冥靳珩终于忍不住了,慢慢踱到她面前,“沁沁”
“……”
他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到她面前。
他脱下了刀鞘,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握着刀片,刀柄对着她,血一滴一滴地流下。
迟伊沁眉头一皱,咬住唇瓣,忍住不说话。
冥靳珩把匕首递得更近了一些,“如果你介意我碰了颜絮,可以砍下我的手;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挖出我的心看看;如果你怪我咬你……”
“你疯了!”迟伊沁提着嗓门,急急打断了他。
“我没疯,我很认真。”他的眼睛从未离开她,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很认真。
“把匕首放下!”
“铛——”匕首直直掉在地上。
迟伊沁盯了他的手一会儿,“把你的伤包扎好,然后进来。”
冥靳珩手法娴熟得不可思议,速度几乎可以与她这个专业的媲美了。
“坐吧”
冥靳珩招她的话做了,很听话又拘谨的样子。
她瞥了他一眼,抬起自己被咬伤的手,五指张开,正反面都细细打量过,“你把我的手咬伤了。”
她平淡的语气顿时让他腰杆一僵,道歉的话梗在喉咙里。
“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上药吗?”真蠢!
“应该,应该。”他立马应了,神情有些呆,但打开药瓶的一瞬间,他停住了,有些沮丧的说,“我这个药没你的好。”
迟伊沁只觉得有些好笑,“那你还拿来给我?”
“对不起……”
她一噎,“我开玩笑的。”蠢死了!她怎么会喜欢这么无趣的人?
他飞快地抬起头,认真地打量这句话是真是假。
迟伊沁被他看得有些尴尬了,她清了清嗓子,“药不就在这里吗?还不给我上药!”
冥靳珩立马行动起来。
她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还有认真到抿唇的样子,心头痒痒的。
他敏感,很缺乏安全感,开不起玩笑,那,她以后便不同他开这种不好的玩笑了……
她突然想起刘总管今天早上捂着屁股,艰难移到她面前的场景,仿佛痔疮犯了。
他被冥靳珩杖责好几十大板,皮开肉绽,但还是忍着剧痛跪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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