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四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尽管迟伊沁身上多披了一件外衫,仍旧难逃这样的后果。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将她身体的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她自己却全然没有察觉,冷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煞一煞二根本不敢抬头看。
冥靳珩脸颊有些微红,他小心呵护的沁沁不知何时长大了不少……
是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沁沁,过来。”冥靳珩冷着脸,语气却温柔得紧。
迟伊沁哆嗦着走过去,在他的脚边蹲下,抱成一团取暖。
冥靳珩那胜过火炉的手掌扫过她的全身,将她身上的所有潮湿一点点熨干。
除了接吻,两人何曾有过这般亲密暧昧的举动,结果就是,双双羞红了脸。
直到迟伊沁全身都被他的内力烘了好几遍,他才慢吞吞地放下了手,“好了。”
“谢谢”迟伊沁通红的耳尖动了动。
雨一时没有要停的意思,四人决定在山洞里养足精神后,再走。
洞里有些干树枝,捡来生个火,去去寒。
树枝在熊熊大火中啪啪作响,橘红色的火光在四人脸上跃动,四人无言,但静谧舒适得让人心痒。
迟伊沁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她只觉得暖融融的,浑身沉得紧,想睡觉。
突然,她的身体猛然前倾,离她最近的冥靳珩摊开手心,她的下巴稳稳地磕在他的手心。
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她的脑袋和身体,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冥靳珩将她抱了个满怀,望着她漂亮的小脸贴着自己的左胸房,心脏像灌满了甜甜的蜂蜜。
他想拨正她有些凌乱的刘海,指尖刚触碰上肌肤,便感觉一阵滚烫。
冥靳珩本身是个糙汉子,久居沙场,以前可从未接触过这样又小又弱,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他实在太蠢笨,太不走心了,明明注意到她的脸红扑扑的,张着嘴巴,呼吸很沉重,竟然只觉得她可爱极了,一点也没想过她发烧了。
该死!
他翻出迟伊沁带来的所有药,可那成山的药瓶尽是清一色的白瓷瓶,连大小都是一样的。
迟伊沁也不标字,她怕麻烦,向来是打开一闻便知。
“沁沁发烧了怎么办?”冥靳珩急了。
“属下见旁人都是在病人额头,敷上湿冷的帕子。”煞一煞二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时,就跟在冥靳珩身边了,他们对这方面的认知还不如冥靳珩呢。
沙场上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将士缺手断脚,鲜血浸染大地,若是单纯的发烧,就只能硬抗,哪里会被温柔细致的照料。
冥靳珩经这般提醒,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发烧装晕,沁沁也是这样照顾他的,他真是急糊涂了。
他到洞外接了点雨水,撕下一块细软洁白的里衣当帕子,打湿了敷在她额头上。
冥靳珩将她整个儿搂在怀里,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后背。
他的眉头一刻也放松不下来,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太怕沁沁出意外了。
他的沁沁太娇弱了,像极了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又小又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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