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恨你们,要不是你们娘俩,我娘能有家不能回吗?”木永为气恼,伸脚踹跟前的椅子脚。
“这么说,你是早存了害死我的心咯?你就这么心狠手辣?你睁大眼看看,我哪里不好了,大眼萌萌,娇俏可爱,再说了,我们都没想过要害你,你说话前,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再想一想。”
木梨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不说话,啧,看来是承认自己没良心咯,这样的你,咋好意思出门,咋好意思跟你的小伙伴到外头野,人家一定会想啊,哦,木永为啊,他好狠心又无情呢,害死自己的妹妹,眼都不眨一下。”
木永为被她逼急了,大声叫道:“哪有,哪有,那河水又不深,我试过的,只到我脖子这儿,我,我,我没想要你命。”
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
木梨黛眉紧拧,又道:“可你比我高不少,淹不到你,却能淹死我,我当时落水很害怕,双脚蹬不着地,睁眼头顶全是水,换了谁都会被吓死的,更何况我还不会游水,你试一试,自己将自己摁在有水的盆里憋气,不憋死才怪。”
木永为不说话了,低头不语。
半晌后,才哼哼叽叽丢出一句:“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教训你一下。”
木梨坐在梨树下,眼睛盯着地上斑驳的树影,若有所思。
事后,她并没有把今日的谈话告诉家中长辈们。
离方这几日不知干啥去了,一直不见他人影。
张玉娘一直紧记着木梨的话,每日总要在村里跟人买些泥猛子,或清炖汤,或用盐腌了红烧,又或是炖豆干,咸豆角之类。
总之,变着花样儿吃。
再好吃的东西,也会有腻的一日,木梨在一次午饭后,总忍不住了:“娘,咱们可不可先消停几日,天天吃泥猛子,吃得我嘴里都有股子泥巴味了。”
古代的泥猛子都是野生的,带着一股子泥腥味,张玉娘每次总要多放不少姜葱去味儿。
“那吃啥?”张玉娘为难了:“你又嫌弃草药汤难闻不好喝。”
木梨想了想,问一侧的木久承:“爹,你会钓鱼么?”
木久承不会这个。
他正纠结着要不要去做这事,院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影,说是受离方所托,给她家送鱼和泥猛子来了。
小孩子说他因为贪玩,前几日忘了取筌子,结果死了不少在筌子里,这些,是他家自己的。
张玉娘忙去寻了两个铜板子塞给他,这才将他打发走。
木久承提议:“要不,我陪你去镇上割点肉?我俩也有好些日子不曾出门了。”
张玉娘想了一下,便应下了,交待木永为吃过饭后,将桌子上收拾好,再将碗给刷了,至于木梨,张玉娘让她饭后消息一下再午睡。
木梨的精神不是很好,午饭后,总要小歇一会儿,下午才有精神。
送走两人后,木永为不高兴地道:“哼,在家时让我干这干那,出门了,还怕我闲死,又叫我做这个做那个的。”
他生气的将靠在院墙边的扫把踢倒。
木梨歪着小脑袋扫了他一眼,全当他不存在。
转身就往东厢房去。
“喂,懒婆娘,去刷碗。”
“叫你呢,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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