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管吃味不吃味,跑了再说罢!凡人都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心下一横,避开清月那吃人的目光,扬了扬眉,佯装若无其事道:“罢了,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生气。不过是随口一说。”
我严肃的说着,也严肃的敛衽一礼,“但我确有要事,我那小仆人……如今还命悬一线呢。如今鄙仙……便先回陶曦宫了。改日,再来银九天叨扰上神。”
清月一愣,估计以为我真的生上气了。
他沉默着微微叹了口气,棱角分明的嘴角虽仍上挑着,早先那温柔的笑意却是渐渐消失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跑路才是王道!
我一扭头,便飞上了银九天的半空,只觉有一道目光一直跟随着我的背影,意欲将我烧个对穿。
闭目捏诀,我唤了一朵玫瑰色的彩云,便踏上云朵,头也没回地跑了。
我站在云朵子上头,拍了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溜得快,不然我的老脸都快红炸了。到时候,免不了又被清月那厮嘲笑一番!那个臭清月,这么些年了,也不回来瞧瞧我。这一回来,就又逗弄我。
就那眼神,跟狼差不多,都差点把我给吞了!
我好不容易抚平自个儿胸腔中狂跳的心,掐着手指,算了算时辰。想来如今在银九天耽搁了如此之久,再想回常勤殿听个壁脚怕是不能了。
于是,我便腾着玫瑰彩云,径直往自己宫中飞去了。
——
转眼,陶曦宫青蓝色的宫砖已在眼下。
我翩然下坠,落在畫缺池边。
果然落墟已经回来,一身灰衣,正靠坐在池边的亭台木栏上,望着池面的波光发呆。
“怎的?凭栏远眺,莫不是嬅弋王母对你恶语相向了?”
我朝他走过去,顺手探了探他的魂息。
“嬅弋王母可有说如何救你了?”我撩起衣摆,潇洒的靠坐在朱漆木栏上,望着落墟问道。
他倒是泰然得很,一动不动,也不回答,只沉声问我:“清月同你是何关系?”
他也不拿正眼瞧我,一双眼,只定定的盯着池中的波纹。全然没有一个小仆人对一个上神,该有的样子。
不知礼数!不讨人喜!
我挑了桃眉,微露失望之色,颇不耐烦道:“答非所问就算了。我与清月是何关系与你何干啊?”
我沉下脸,正襟危坐,斜眼盯着落墟,俨然摆出一副上神的姿态来。
既是小仆人,就该有个小仆人的样子。此时不立威,更待何时啊?另外也是向落墟暗示,他应当注意自己的身份!
许久没有冷着脸吩咐人的我,此刻硬邦邦的沉声吩咐道:“小仆人,本上神今日跑累了,不如你给我按按腿肚子吧。”
我的确是累了,不过不是腿累,而是心累,被清月那漩涡般的眼神给吓的。
落墟挺直的身子愣了一愣,终于回过神来,不再凭栏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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