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荼宛看见轩曜,因为鸡血在血液里打滚,整个人兴奋的在林子里跑来跑去,不断捡柴火,心里愧疚又瑟缩。
她可能,真的弄错原因了!
对不住!荼宛心里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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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她这段时间一直跟个男人在一起,还是个中原人?”阿黛听到巧溪查到的答案,不觉冷笑。
还有几分本事,不知不觉勾搭其他人,多了个帮手。而且还不是普通人,这人分明是个道士,而且修为不低。
仅凭一人就能将她的手下全部打败,不仅把人救走了,她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还被伤了手腕。
真是有意思,阿黛捏着那张有些残破的符纸,脸色阴沉到不行,更觉得手腕隐隐作痛,恨不能立刻把这对狗男女抓住,大卸八块。
好在对方没有伤到她的筋骨,不然这只手就废了。阿黛越想越气,从小到大,她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忍不住狠狠拍打一下桌面,巧溪吓的赶紧劝阻“小姐,仔细千万别伤到手。”
阿黛冷笑“去,再给我仔细打听打听,那男人到底什么来历!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请了什么帮手,敢跟我为敌,我就送他们一起上路!”
“可....”巧溪欲言又止,阿黛扫她一眼,并不喜欢她这样子。
“可是什么?有话快说!”
“可大巫师传讯来,要您立刻回去。”一句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弱,几乎听不见。
她知道,小姐听到这句话一定非常生气!
果然,正在气头上的阿黛,听到这句话,一把将茶杯砸在地面。滚烫的茶水飞溅,烫到巧溪脚面。
好在有鞋面阻挡,她才没被烫伤。
“回去?回去做什么?嫁给他旧情人的儿子当妾吗?我呸!”阿黛一想到那个恶心的蠢货,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表哥表妹,以为她不知道。她阿爹年轻时候的旧情人,后来嫁给中原人当妾,凭借阿爹的巫术,中原人渐渐高升,在当地也算有几分势力。
而那个贱女人,利用阿爹的巫术,逼死原配自己上位,凭生下的独子,一举当上府尹夫人。
为此甚至不惜更改户籍,成了中原人!
哼,数典忘祖的东西,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为了那点荣华富贵,没脸没皮,像狗一样活着?!
利用她爹逼死,她阿娘还不满足,还想再利用阿黛给她儿子铺路,说什么暂时做妾,来日生下儿子,必定将阿黛扶正。
阿黛冷笑,真以为人人都是傻子。以为别人不知道,那贱女人早就找人去名门望族家说亲,意图给自己的儿子找个有势力的妻族?
算盘打的响,也得看她阿黛答不答应。她可不是她爹,被一个下三滥的贱女人迷的晕头转向,不顾性命也要帮旧情人上位。
等着吧,她阿黛绝不会束手就擒,一定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当年害死她母亲的仇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巧溪为难道“可大巫师说了,你若不回去,就烧了你母亲的灵位!”
“他敢!?”阿黛狠狠瞪巧溪,吓的巧溪连忙跪在地上匍匐,不敢抬头。
“小姐消消气,这是大巫师的命令,巧溪不敢胡言乱语!”
阿黛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快咬断了,才睁开眼,压抑道“你,去告诉他,我明天就回去。”
“他要是敢动我阿娘的牌位一下,我就把那贱女人穿了琵琶骨,拉到大街上当狗溜!看看到底谁更狠!”
阿黛恨到极点,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让这老不死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阿娘,你在天上看着,我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
忍耐,一定要忍耐,现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跟阿爹对抗,一定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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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没事吧?”桑代一接到消息,就急匆匆赶到师父的道观。
那是南疆少有的道观,观主虽是中原人,但他在南疆很久,又道术高明,为当地百姓施医赠药,处理邪魔诡事,所以很得当地百姓爱戴。
传说这位道长已经活了上百年,但容貌始终保持年轻,看上去不过四十左右,仙风道骨,一看就不是凡人。
“不过一点小伤,你又何必如此着急赶来!”李术轻捻胡须,笑的很是轻松。
说是小伤,可跟从前相比,脸上的光泽明显暗淡许多,而且整个人清减了几分,比从前更消瘦。
“师父何需骗我,若只是普通小贼,怎能伤到你的身子,听阿碾说,您伤了腰腹,可还好?”桑代十分着急,生怕师父诓骗自己。
李术看一眼旁边的阿碾,阿碾苦笑“师父,弟子实在没瞒住,您不能怪我!”
李术无奈一笑,挥动尘拂,给三清祖师上了一柱香,才道“人生在世,总有劫难,为师此次,不过是经历一桩小劫,实在微不足道。”
“这是祖师爷对弟子的考验,你莫要往心上去!”
“怎么能不往心上去,师父,那小子分明冲着咱道观的宝物前来,也不知道哪里得到消息,居然知道太上老君长生丹的炼药术,在我们这!王子,我看,那帮人就是中原来的。”
长生仙丹?
这个东西桑代知道,只是师父说过,这丹药修炼需要集齐很多离奇的药材,至今还差很多药材,根本练不出来。
就算有法子,也没有用。
更何况,就算是师父,也没有亲眼见证过,到底有没有人吃了这个药,能够长生不死。
想起中原的秦始皇,就因为到处寻找不死丹药,最后依然难逃一死。桑代就根本不信,世上有长生不死的人。
神仙鬼怪,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胡乱编造罢了。
否则,他为何从没有见过妖,更没有见过神?
桑代跟普通的苗人不同,他心中从不信仰这些虚妄的东西。他只相信,自己手里的权力。
“师父,我这次回来,发现一件古怪的事,还请师父帮我参详参详,这里面是什么门道!”
李术点头,静静听完他说起这次边崖之行,以及茶油一事。等他说完,李术才长叹一声。
“你说的这件事,我大概些眉目。”
桑代惊喜,他就说,世上没有他师父不知道的事情。“还请师父指点迷津,帮助弟子走出困境。”
李术却摇摇头,长叹息,走到门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青山,迎风而立。
“为师且问你,如今中原皇帝任用的国师,可是出自南华山?”
桑代点头,“自现任皇帝登基以来,两任国师皆出自南华山。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李术看向桑代,回忆旧事。“为师从没跟你说过,说起来,这南华山的开山祖师清阳子,与为师本是同门。”
“论起来,如今的国师,算是我的曾师侄辈。所谓茶油一事,说白了,便是为皇帝炼丹所用。”
“只是炼丹,也用不到这么多茶油,就算是师父你,一年所用也最多五石,他这到底是想做什么?”桑代心中震撼于师傅的辈分之高,南华山开山祖师,仙逝已经百年,掐指一算,师父至少一百三十余岁。
“桑代王子,你有所不知。茶油,不仅可以用来炼丹药,而且在中原地区是十分昂贵的食用油。”
桑代等待师父解惑,纵然昂贵值钱,也比不上盐值钱。实在是他们的消息太封闭,南疆此地最值钱的是盐,不是茶油。
没有油吃,他们还能活着,还能找到其他替代品。可少了盐,他们会得各种奇怪的病,脖子粗大,性命难保。
连干活都没力气!
“你可知,京城里,有一两茶油,一两黄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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