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毕承吐地脸儿煞白,炎颜觉得刚才自己玩笑有点过,邃表情正经了点:“这些肉被张肥猫动过手脚了。”
说完,她指着地上准备好的一沓袋子:“把这些肉装进袋子里,赶紧处理掉,等这些蛆虫长得更大就不好收拾了。”
对门库房里泛滥了都。
毕承却站着没动,眉头紧拧着:“可是,处理掉这些肉,咱们拿什么做明天的宴席啊?”
“徒弟觉得,眼下当务之急,应赶紧把这事儿禀告豪老板知晓,这肉是在这边府上出的事,他们来人一看便知,此事不与咱们相干。且肉是张肥猫送来的,兴许还能顺带让豪老板把张肥猫给解雇了!”
毕承兴奋地直搓手,就准备等炎颜准了,他立马跑去告状。
炎颜颔首:“你说的是个办法,把这件事禀告给豪大管事,咱们的确可以撇清干系。明日清晨,豪府也必定会差人再送来新鲜的肉食。”
“眼下正是大比的关键时候,张肥猫身为大买办,正用得上他,豪老板自然不会马上就发落。等这事过了,张肥猫随便找个由头,再给几个管事打点些银子,多半就不了了之了。”
“然后咱们呢?”炎颜看着毕承。
毕承没说话。
他还没想好。
炎颜淡笑:“咱们再照着昨天那样,再整治一席精致酒菜,然后眼巴巴盼着那些宾客把木牌投进咱们的篮子里。至于人家怜不怜悯咱们,结果只能听天由命。”
毕承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
师父说的没错,昨天那场他就是这么输的。
如果明天还是按照这样干,能不能赢他还真没底。
看着那些仍在迅速腐烂变质的肉,炎颜面无表情。
“今天你亲眼看见了,那些客人们,在咱们这边吃的脑满肠肥,却转身把手里的木牌投进了灏元楼的篮子里。他们是真尝不出谁家的菜好吃?”
毕承义愤填膺:“他们明摆是跟着豪老板投的!”
不过他马上又兴奋起来:“徒弟听晚上来取餐盒的谈琴说了,为公平起见,明日起豪老板就不亲自投票了。只要他不投票,咱们就准能赢!”
炎颜看着自家可爱的憨徒弟,眼里全是同情:“豪老板不投牌子了,可是除了豪老板,别人就再没个人情了?”
“你晓得这些客人里,有多少人跟瞿平春有交情?又有多少跟张大富有交情?还有背地里使绊子的冯二管事,跟这些人有交情的客人,照样会把木牌投给灏元楼!”
毕承彻底沮丧了:“那照您这么说,咱们就没有赢的可能了。”
炎颜眯眼笑了:“当然有!咱们不光要赢,还要赢的彻底,赢得漂亮,赢的让灏元楼那帮孙子根本就没翻盘的机会!只是咱们不能把刀柄握在别人手里。”
毕承听得目光濯濯:“师父您说怎么干,徒弟都听您的!”
炎颜嘱咐:“这肉的事先别声张,把这些烂肉悄悄处理掉,让瞿平春和张肥猫以为咱们还不知道这事儿。他们想整咱们,咱们也捂着底牌整他们!”
炎颜没告诉毕承的是,明日早晨,灏元楼那边肯定炸锅。
他们到时就会发现,手里有烂肉其实是他们自己。
嘿!想象那场面……炎颜就倍儿爽!
不过这事儿她暂时不打算告诉毕承,等明天再给他个惊喜。
毕承望向堆满货架的肉,一脸愁苦:“可是这么多烂肉,怎么才能不被人发现处理掉啊?这往哪儿藏啊”
太膈应人了这也,光这味儿都藏不住!
炎颜笑道:“甭愁,为师给你介绍个小朋友。”
说完,炎颜对着旁边的空地唤道:“吨巴,出来吧!”
毕承往四下看了一圈……啥也没有。
等他再转回身,脸跟前凭空就多了一对蓝汪汪的大圆眼,毕承吓地往后一溜趔趄。
啥玩意?
这打哪儿冒出来的?!
“吨巴!”吨巴甩着大尾巴,朝着毕承叫了一嗓子。
毕承不认得吨巴,吨巴对毕承可一点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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