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着赋光的卫兵见她轻易就伤到宇文椽,便将她扣得更紧,问宇文椽:“大人,这妖女如何处置?”
“自是好好看顾着。”无论什么时候,他宇文椽对美人总是怜惜的,又怎会亏待了眼前的这位。
赋光不屑:“你以为你关得住我?”
宇文椽道:“关不关得住我都会好好爱待姑娘的,万一日后我自己落到姑娘手上,还得求你高抬贵手呢。”
“如果你还不收手,一再触犯底线,我们很可能会对你下死手。”
“真让人害怕!”
宇文椽说着害怕,脸上却不见一丝惧意,甚至朝她又走近了些,却被谨慎的卫兵拦住:“大人,此女诡计多端,大人还是离她远些,谨防她再伤了大人。”
宇文椽不乐意:“可要是不能离她近些,本公子又怎么看清美人的真容......”
他话没说完,卫兵队伍的后方突然传来嘈声,多是卫兵们的惨叫声。
“不好!后方有人偷袭!”
“所有人注意!整队防守!把大人护好!”
侍卫头领一声令下,队伍瞬间被调动起来,方向一致对外,将宇文椽护在人群的最中间。
待一切镇定下来,众人发现外围的几个卫兵被打伤在地,偷袭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不好!那妖女逃了!”
赋光趁着所有人都松懈的机会挣脱抓着她的人,已经极速逃遁了。
“看来是有人故意制造纷乱掩护她逃走,好个调虎离山之计。”好不容易才抓着的人逃了,宇文椽却不急着追人。
他扫视一圈,此处地界空旷,若是有人要潜入队伍中伤人绝对会被发现,那人来得神不知鬼不觉,显然是没有“来过”,想必那偷袭的人就在这些人当中,果然,他宇文椽大张旗鼓地查办太子案已经触了那些人的逆鳞。
......
月川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看见外面灯火通明,便披了件薄衫起床打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此时还早,天还没亮,蔻娘也还没有来,月川不想打搅她,自己摸黑点亮小夜灯的灯烛,提着灯往门口走。
到门口刚要开门,她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习医之人不仅要对药材敏感,对血腥味更甚。
房间黑暗角落里传来的浓郁血腥味告诉她,此刻她房间里有个人,还是个在流血的人。
兴许外面的遭乱就是这个人引起的。
月川脚步换了方向,斗胆向黑暗中走去。
还没走到,倏地从里面闪出一个黑影,瞬间到了月川面前擒住她的颈。
月川戒备地将手附在腰间放的短刀处,却被那人看出端倪。
那人给她点了定穴才放开她,两指捻一根极细银针扎进她的侧颈处:“再动小心自己的命。”
从声音听出对方是个女子,而且从气息来听,虽然对方极力掩饰,月川耳朵灵敏,还是听出此人吐息不稳,定是受了伤。
她感觉到被针扎的地方血液极速流过,断定此刻她侧颈处的是根有毒的细针。
“今夜宫中骚乱,想必就是你。”月川心里盘算这人的身份,然后笃定,“......为荐家卖命的人。”
宫门外人头攒动,卫兵分队全皇宫搜寻找贼人,这队搜到平望宫,宫门口守了一夜的小太监被忽然出现的一群人吓了一跳,了解情况后便领着他们进去。
小太监见月川寝宫里闪着微光,以为她醒了,前去扣响门:“公主殿下可是醒了?”
月川应道:“什么事?”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形,此刻月川不能动,转着眼珠子尴尬地对眼前人使眼色。
那人知外面的人要避开,便对月川威胁道:“支开那些人,你就能得到解药,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是个很诱人的条件。”
门外的人等了片刻没有回应,等得不耐烦,不禁担心里面出了状况,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准备破门而入,正要举起兵器往锁扣上砸时,门忽然就开了……
“怎么?本公主的门都想砸?”月川打开门没好气地说,她一个人站在门口,身后便是一片黑泱泱的屋子,看不见任何东西。
“公主恕罪,今夜宫中出了贼人,伤了宇文大人,大人下令一定要抓住此人,于此才多有叨扰了公主。”
月川自是明白怎么一回事,可现下她脖子上扎着跟毒针,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告诉这些人那贼人就在她的屋子里,只道:“这里没人。”
说话的侍卫首领早预料到公主会这么说,但该搜查清楚的一个都不能疏忽,斗胆道:“公主,可否容属下进屋搜查清楚?”
“说了没人就是没人,还不信本公主了?”月川更没好语气了,暗自觉得自己纨劣公主的人设挺好用,除了名声差点,遇事多数是省心的。
侍卫首领在这位置多年,领教过不少次平望公主的无礼,更见识过太后娘娘是怎样偏袒公主的,于此首领便找了个话头:“公主的寝殿属下自是不能擅自查的,可是到时候大人怪罪下来......”
月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们便说已经仔细搜查清楚了,没有发现什么,倒是你们宇文大人,擅自派人扰本公主清梦,甚至打搅到了整个皇宫的人休息,惹急了本公主,明天就去皇上那告他一罪。”
“属下不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