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也笑:“是,以后一家人。”说着又再作了一个礼,“方才白璐不懂礼,仔细想来,应叫公主殿下一声‘皇姨’。”
月川一愣神,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白璐说的确是实话,以她和锦洛的辈分,白璐确是该叫她皇姨。
转念一想,这还得赖锦洛那小子,怪他从来不叫她皇姨,以至于连自己都总是忘记长幼之序。
“锦洛那小子,从小就不兴这一套,更是从不叫我皇姨,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白璐倒是和他一样,叫我月川就行。”
白璐却是摇了摇头:“他不懂礼数,白璐却不能不懂,该叫什么就叫什么,免得让外人误会。”
既然白璐坚持,月川也不再强求。
两人坐下来,月川才想起今日来的正事,拿过寇娘手里的东西,道:“这是我今晨特意准备的一份小礼,你们成亲这么些天,一直想着送来,今日总算送来了。”
白璐谢礼,接过月川递过来的物件,拿在手里翻看一下,便放在了身旁的桌上,只道:“等他回来,白璐定转交给他。”
月川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她本想说这是送给你们夫妻俩的,不存在转交一说。
“听锦洛说,白璐很喜欢浪荡悠?”月川见两人一时沉默,氛围颇为僵凝,想起她和白璐共同的兴趣。
白璐点头。
月川见她有回应很高兴,笑道:“其实我也喜读浪荡悠笔下文字。”
白璐稍有放松,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执盖拂茶,问她:“不知皇姨何时喜欢上?”
“有好些年了,初喜欢上那会,正好是锦洛求学处,被他硬拉着看了一篇。”月川笑,想着锦洛这个推书者没入迷,她却一发不可收拾。
白璐闻言手里茶杯忽的一顿,落出几滴茶来。
茶水落在腿上浸湿裙纱,她便盖好盖子,将杯子放回桌上,取来手巾平铺在腿上浸湿初。
白璐道:“我听锦洛说过,皇姨初读浪荡悠文章那会,他才出道不久,想来,皇姨作为读者比白璐早。”
“那白璐是何时?”
白璐遥看远方,目光变得温和,道:“那年,他给我看一本《折抚花》,说这是他认真写的第一个故事。”
月川一惊,没想到人家白璐是正主直荐,一时间羡慕不已,“难怪白璐演他所写这般传神,演得最好!”
白璐轻笑:“但愿吧,如此也是我之荣幸。”
月川还想再说些什么,白璐忽露倦态,道:“午后人乏,平女现下有些疲了,公主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月川见她确实一脸疲惫,想着是自己打扰到人家了,也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那我今日先回去了,白璐你好好休息。”
月川起身离开,谁知还没走出门,身后又传来白璐的声音:“公主殿下认为,浪荡悠的忧,是哪个忧?”
“浪荡悠所作《观妻》一篇别样风雅,里面就有一句‘我常自诩风流四处浪荡,以为自己悠闲自得了’,自然是悠闲的悠。”
白璐沉默许久,才道:“......白璐受教了。”
待主仆二人走出殿门,寇娘才说话,此刻她心里很是不爽:“什么态度?”
月川道:“倒没什么无礼态度,不过是太过客气。”
寇娘恨铁不成钢,又有些无奈:“公主就是什么事都往好处想,她这哪是客气,是完全不客气!”
月川抬步往前走,也不多说什么,按照以往,这会儿寇娘又要开始念叨了,她还是安静听着好。
“公主好歹是公主,是皇宫里的人,先不说她礼数不周,谁都看出来,她这明摆着赶人嘛,公主,你是不是得罪过她啊?”
“怎会?我们仅才数面之交,应该是白璐姑娘的性子原因吧,对不熟的人难免有些冷淡,寇娘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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