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野匆匆出了后门,只身走进漆黑的巷子。巷子靠着门上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浑浊的一团光仅照着模糊的人影,魏野越走越远,身影与昏暗混在一处,融为一体。
转角处,一模糊黑影道:“主子,出事。”
“什么急事。”
“海上那批货被劫了。”
魏野屏气凝神,终于来了。
“去城南小院里等我。”
“是。”人影迟疑片刻,便立即消失在夜里。
夜晚的冷风吹散了脑中杂乱的思绪,头脑一热的,真要夜探香闺了。也罢,处理好赵莲的惊天奇闻,才静下心做别的事。
赵家门口,魏野趴在门缝瞧,里头的灯火均灭了,又围着赵家的院墙转了几圈,最后望着高墙,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这么高怎么进去?
上回他爬上去还是长平托上去的,结果是他被吓得掉下来砸了长平,导致长平还在广进楼养伤。
最后他停在西南角的樟树枝桠繁茂伸出院外。定睛看了许久,还是下定了决心,来都来了不是。他深吸一口气,跳起来拽住樟树延伸到墙外的枝桠,树枝哗哗的响,魏野胆战心惊地抱着树枝攀上了墙头。
突然的,隔壁的狗似乎被惊醒了,隔着两道墙狂吠,他小心翼翼趴在墙头不敢动,怕引人出门。直到犬吠声渐渐没了,魏野才敢缓缓地呼出气。这一刻,他感受双手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的刺痛,他觉得他真的疯了,做贼似的。
贼小心的顺着树枝慢慢滑下来,两只眼睛警惕的环视四周。停在竹制吊床旁无声笑了,推了推竹制吊床,喃喃道“好巧思,”
然后他照着记忆的方向摸到赵莲门口,四处看了看,绕道侧面的窗台。窗台是大开着的,申头一瞧,梳妆台的正中央立着一面西洋镜。台上有个小瓷盒、小木梳。再往里一看是面山水画的屏风,上面挂着些衣物。
魏野抬脚跨过窗台,蹲在梳妆台,手稳住木台跃下。魏野皱眉,女儿家的东西这么少么。他模糊记得小时候他娘梳妆台上可是满满当当的。衣服就搭在屏风上,凳子也没放好,有点杂乱。亦没有什么花花草草的,也没见到什么针线筐。
魏野绕过屏风,凳子倒在地上当的一声他顿住手脚。外头朝里一看,松了口气,还好没醒人没醒。魏野小心的蹲下拽脱勾住凳子的衣摆,弓着身体,不敢再出神想别的。
他踮着脚走到床沿,轻手挑开床帘,迎头就是一个硬邦邦的瓷枕。
“啊啊啊,有贼啊,我打死你。”赵莲站在窗边弓着身手里的瓷枕用力的朝头部很砸下去。
魏野挨了一记,左手风驰电掣般抓住纤细的手腕往前一拉,挥掉瓷枕,右手一捞,小娘子扑了个满怀。
赵莲一阵天旋地转间,痛一个字贯穿始末,慌忙的张口喊,“有贼”二字都没说完,一大手掌结结实实的捂住她的嘴巴。
赵莲魂都要没了,脑袋被痛钝了木了。魏野的额头也痛啊,幸亏她的力气小,没见血。见制住了人,他才呼出气。双耳竖起,听着屋外的动静,许久,见没惊醒赵父,他才放了心。
多久了,他的心跳都没有今日这样刺激。
赵莲感受着冲到到她眼前的鼻息,泪眼汪汪的,惊慌失措。难道她没死在未婚夫手上,是要她死在贼人的手上吗?她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
感受手中湿哒哒的温热,魏野头痛,怎么这么爱哭,他才见了她几面,怎么都在哭。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吗?
“嘘嘘~,别出声,是我。”魏野低声道。
说了,怀里的姑娘微微的抖起来,顾不得许多,时间紧迫,魏野便道明身份,“我是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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