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脸色沉沉喝道:“回去!”
赵莲被吓的一缩,回就回,这么大声做什么。
哪知赵茴道:“不用回,不用避着,我这就走。我有钱,能活着好好的,往后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人。”
这么诛心的话叫赵嵩怎么承受得了,“茴姐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在挖我的心啊,茴姐儿。”
赵茴小脸惨白漠视着无动于衷。
赵父却注意到另一件事。
“你哪来的钱,这事不是几两,十几两银子能办的事。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晓吗?药罐子一个。光是一年里你的药钱就花不少了,你还有别的钱?”
赵崇质问:“是不是他给你的,他是谁?”
赵茴倔强一笑:“没有谁。”
赵崇被气得直哆嗦,没有谁,那肚子里这个孽障是怎么来的。
赵嵩已经翻包袱,果然摸到一个沉甸甸的银袋,脸色一变。
这么重,一百两不止,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他掏出钱袋,急促道:“茴姐儿,这钱那来的?一百多两,怎么多钱,普通人怎么拿的出。他是谁?是不是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你给爹爹说啊。”
“不是,我自愿的。”
“你,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账。”
赵父几兄弟皆眼前一花,差点被气晕。他们家不是诗书之家,但是为了做生意,但是对子女的教育给有的一点不少,甚至若有聪慧的也识字,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混账。
赵崇发了狠,“先前你没有这笔钱,我还不能怎样。现在,哪个人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两,我明儿一查就知道了。”
赵茴淡笑,根本没有被吓到。
一百两?倒是赵莲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她讹魏野得的钱吗?
赵莲向赵父指出:“这钱是魏野的,我认出来了。”
“什么?!”
赵父几人又惊得脑袋嗡嗡的,恨不得晕厥过去。
天呐,赵家这是做什么孽了。
赵莲一看众人这反应,又连忙解释,“这是前天她讹位魏野的,不是别人的,我也在场呢。”
赵父追问完,众人才站稳,还好没出丑事,否则赵家真的丢死人了。
随后就是难堪的愤怒,这是莲姐儿的未来夫君,就这么被索要金钱,他怎么看赵家,赵家的脸面还是丢。
她怎么这么能。
“你怎的不和我说?”
赵父又是心焦,若是莲姐儿遭了什么白眼,惹得魏野厌弃……
一想赵父血液瞬间就冲到脑袋,头疼至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爹爹,你不是说她对我有恩吗?魏野看我可怜,就给她。”赵莲没有直白说出来,但是是照着赵茴平时在家霸道,骄横的秉性,还有什么不知晓的。
赵父:“……”这是一回事吗?
赵嵩对这个女儿失望至极,把钱袋还给赵父,他拉着赵茴便要走。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再让她祸害了莲姐儿,他的罪过就大了。
赵茴看到钱袋子落在赵父手里,挣开赵嵩,扑着过来抢,“把钱还我,那是他自愿给我的。”
她身子本来就弱,现在又添了这么一个孽障,若是撞着了,这可怎么得了。赵父几个有了顾虑,不敢硬来,还要时不时注意别让她摔着着了,钱袋便让她抢了回去。
赵茴顿时东西也不要了,抱着钱袋就走。
“赵茴!”赵嵩红色眼珠似乎就要爆出,胸膛起起伏伏,整个人摇晃着,眼看就要跌倒。
“四哥,你怎么了?”赵崇扶住赵嵩,拍了拍胸前。
赵茴被赵嵩牵住心神,往后一瞧,便被赵父擒住手腕。
赵嵩颤抖着指着赵茴:“把她关着,她是不嫁也得嫁,由不得她。”
一直冷漠的赵茴毫无血色,瞬间泪流满面,崩溃喊着,“我不嫁,死也不嫁。再逼我,我就一头撞死。”
赵嵩放弃了,绝望了,他平静得像陈述什么小事:“不嫁,好,那我们父女两个就一起去死吧,我们一起撞,免得赵家剩下的几个姐儿都嫁不出去。”
“四哥!”赵崇极力扶着浑身软了的赵嵩,忍不住掉眼泪。
他的哥哥就是这一个最苦,一个人拉扯大了这个药罐子,什么也耽误了。费心费力的照料,眼看闺女的病好了,余生就准备守着她过日子。哪晓得呢?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出了事。
“爹爹,你逼我,我不会嫁的,我不。”
赵父累的不行,无奈再爱一次文问:“茴姐儿,你说那个人是哪个,你可以嫁给他。只要是一个人,不论他穷成什么样,不管是瘸了腿还是断了胳膊,我们都愿。你说他到底是谁?”
赵茴抹了眼泪,固执摇头。
这也不行,给她找了一个不嫌弃她的也不行,赵父几人真的是为她操碎了心,心力憔悴了。
“既然必须要嫁,而三姐姐又不愿意家,就嫁一个不存在的人就好了。等嫁过去了几个月,就说他得了疾病死了不就行了,或者说被海盗杀了也成。”
赵莲一语惊人,院里的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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