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家的儿子小浩掉沟里……呜呜……差……呜呜……点淹死了。”
裴老太一边哭泣一边又说得断断续续,话有些含糊不清,让裴司镇和豆沉鱼听成小叔家的儿子淹死了!
两个人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了一下,裴司浩怎么可能淹死?他不是会游泳吗?
而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如果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外面早应该传得沸沸扬扬才对?
他们在外面练习自行车却没有听见一点不好的风声。
并且他们回来的时候路过三叔家都没有听见什么哭声,反倒是他们家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儿,全是奶的哭声。
带着这样的疑惑,裴司镇问:“奶,小浩真的出事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敢提死字,只能委婉。
“就在刚刚,小浩掉进了水沟里……呜呜呜,我的孙子被人害惨了,你妈却把罪魁祸首护得跟宝贝一样,完全不把你奶放在眼里,可奶全是为了你好,也为了老裴家好,不想落个家门不幸,你妈却被猪油蒙了心,我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我这条老命早晚要被她给气没。”
现在说也说不过老大媳妇,吵也吵不过老大媳妇,只能在大孙子面前告老大媳妇的状,好让大孙子把豆沉鱼这个妖魔鬼怪赶回娘家去,以后再也不让她回来。
老太太心里还是笃定大孙子不可能瞧得上豆沉鱼的,又胖又丑,还懒,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别说还是她那么优秀的孙子,不会一直被猪拱。
豆沉鱼虽然很想置身事外,可这老太太一旦戏精上头,老喜欢把账算到她的头上来,人三叔家的儿子掉水沟里又关她什么事儿?难不成还是她推的不成?
不对,水沟就算再深,裴司浩的个头摆在那里,也不可能有淹死这回事。
显然豆沉鱼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裴司镇也想到了,刚才不是他们听错,就是老太太说错。
裴司镇哭笑不得:“奶,小浩掉水沟里怎么了?应该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差一点被淹死了,你三婶都急坏了,小浩现在还发着高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原来是差一点,而不是已经,裴司镇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证明刚刚他和豆沉鱼听错了话。
不过豆沉鱼又纳闷上了,这老太太有心情在这里当戏精,却不去三叔家关心她的孙子,照老太太嘴巴里吐出来的那些个意思,万一裴司浩烧出什么问题来,是不是也要怪到她的头上来。
呵!
她什么时候成了招黑体质。
可就算要当背锅侠也不是这么当的,倘若再沉默不语,以老太太曾经对她的种种态度,一会儿又要对她蹬鼻子上脸,好一顿冤枉。
“奶,裴司浩掉水沟里就掉水沟里,你这话里话外怎么听着全成了我的不是,我哪里招惹了裴司浩?下午我人影都没有瞧见过裴司浩。”
没想到这个祸害还要为自己脱罪,裴老太瞪了豆沉鱼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你害,还能是谁害,你不闹着买自行车,谁会好奇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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