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发个烧大家都会觉得没事,所以裴寡妇也没有去关心一下裴司浩,不知道他烧得有些严重,直到半夜里听见马秋菊哭天喊地的声音她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严重了。
小浩难道出了大事儿?
裴寡妇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把几个小子也喊了起来,一起去外面看看。
在寂静的夜里,发出那么大的哭喊声,豆沉鱼和裴司镇也被惊醒了,迷迷瞪瞪间还以为老虎又跑下山来了,不然大半夜的哭喊什么。
一屋子的人陆陆续续跑了出去,却见裴玉荣背着个儿子手足无措着,马秋菊又一个劲的哭,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司浩没救了。
赤脚医生料对了,裴司浩的烧打过针以后是退了下去,可到后半夜又升了起来,而且烧得比之前还厉害,像火炉子一样摸着烫手,直接把马秋菊给吓坏掉。
想到白天赤脚医生说烧不退最好把孩子送到医院去看看,马秋菊急得半死又心疼钱,同时想到小浩生病是豆沉鱼害得,她不能便宜大房家,这个医药费大房家出还差不多,所以把儿子背出来后,她就大声的哭了出来,料准能把大房一家给哭出来。
不过哭得动静实在太大,不仅大房一家被哭了出来,其他几房也都被哭醒,还有跟他们家隔得近的邻居也被吵醒,给大家的第一直觉就是又有野兽跑下山,不然谁会大半夜哭天喊地。
由于老虎下山的阴影还在,哪怕被吵醒,大家也没有马上跑出来,而是在屋子里头先待着,听一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他们就听到裴寡妇气急败坏的声音:
“马秋菊!你半夜三更的到底在哭什么?大家还要不要睡觉了。”
目的达到的马秋菊擦了擦眼泪,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很大,于是压低了声音,委委屈屈地说:“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家小浩发烧发得跟个火炉子一样,赤脚医生都没有办法,让我们直接送医院,我能不急吗?”
裴寡妇认识马秋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妯娌在动什么脑子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无非就是想让她家负责,好给她儿子出钱看病。
不过她还是先装着明白揣糊涂:
“孩子既然发着高烧,为什么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虽然心里有那份小心思,但直接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马秋菊的本意是逼着裴寡妇自己说出来负责小浩的医药费,可现在不把话挑明,大房家没有要负这个责任的意思啊。
马秋菊急了,正想把话直接说出来的时候,她家男人抢先了一步开口:
“大嫂,我正打算背着小浩去医院,秋菊就是这么一个大惊小怪的性格,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急坏了,没别的意思。”
裴玉荣也觉得马秋菊有点过份,在这个节骨眼上儿子烧得那么重,她却还有心情让大嫂家负责,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小浩自己调皮,跟大嫂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兄弟之间更是不能为了这么点事伤了和气,以后让他的脸往哪里搁,儿子生了点病还要逼着大嫂家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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