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表哥,你说贵妃会让苗姑娘嫁给三殿下?”卫西洲不可置信的询问。此时她正在万星河院落中品茶,她今日瞧见这番事,一回来就跑来表哥这里倾诉。
万星河缓慢的煮茶,听闻此话慢悠悠的说道“苗氏一族不惜抱着让陛下怀疑的危险,定不是只有诬陷殿下那般简单,若是让苗氏千金嫁入三殿下府邸,岂不是安插最好的一个棋子!”
明明此时圣旨未下,一切都未曾有定数,可偏偏万星河只是从表妹的只言片语中,就预料到事态发展。不怪这万星河明明未曾入仕,可在洛州却有一席之地,如此聪慧让人始料不及。
“岂有此理,这苗氏一族可真是恶心,三殿下心中已有心上人,定不会从的!”卫西洲笃定的说道,脸颊气的鼓鼓的。卫西洲可是瞧的清楚,三殿下对玉姐姐的心思那是真情实意的。
万星河捻起片片茶叶放入茶盏中,闻言轻摇头“不,殿下定是会应下!如今局势不明朗,依着殿下的心性不得不从!”
卫西洲气的捶了下桌子,惹得万星河目光无奈,他刚刚煮好的茶水都被表妹这一拳头给捶的溅落四处都是。
“哼,安插这么个人入三殿下府邸,三殿下今后岂不是处处危险?”卫西洲很是担忧,不说三殿下是洛南风的兄长,就凭那苗氏一族的阴险,卫西洲自然是站在三殿下这边。
万星河用帕子将桌上茶水擦拭干净,态度从容“三殿下此人深不可测,此事未必不是良机!”
卫西洲瞧着表哥,一股脑的趴在桌上,长长叹了口气“唉!”
“囔,尝尝我的茶艺!”万星河将沏好的茶水推入卫西洲面前,劝了句“天家之事阴鬼复杂,表妹莫要招惹,闲事莫理!”
卫西洲端着温度正好的茶盏,轻轻抿了口,前味苦涩,后劲香柔,表哥的茶艺越发的精进。
“我也不想去理啊,可我就是放不下啊!”卫西洲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哪怕被洛南风气的够呛,可坚持追逐这么多年,哪里是真的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万星河自然明白表妹的意思,虽然他很乐于瞧见表妹不再往七殿下府邸乱窜,却也瞧的出表妹终究放不下,不然也不会日日让那婢女打听关于七殿下的事。
“对了,表哥,关于那睡火莲的事情,你有消息了没?”卫西洲双手放在桌上,巴掌大的小脸就枕着手背,期待的瞧着万星河。因为事关洛南风,故而卫西洲一直都惦记着,只是怕太催促表哥着急,故而忍着到今日才问。
“有些头绪,只是暂不知晓下落,怕是还要些日子!”万星河说着,瞧着表妹失望之色,伸出手轻揉表妹发髻“放心,表哥我自然会为你寻到!”
万星河语气轻松,明明睡火莲那般难得,可只要是面前的表妹需要,他定是会尽力寻来,哪怕私下里他不知托多少朋友,又费了多少人情。
卫西洲本是苦瓜样的脸扬起笑意“我自然是信表哥的!”
卫西洲这话可不是拍马屁,从小到大自己只要向表哥开口,表哥都会满足自己,虽然是表兄妹,可卫西洲心中亦是将表哥当成亲兄长。
从表哥院落走出,卫西洲心情瞬间低落,想到玉姐姐和三殿下的事情,卫西洲一阵头疼,卫西洲本以为这两人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如今被苗氏一族这样掺和,也不知他们今后该如何。
“嗯?那急匆匆的可是琼芳?”卫西洲抬头就瞧见花园那头有道娉婷的身影急匆匆的。
丹若在后细瞧一番点头“是琼芳姑娘!”
卫西洲瞧着琼芳神色有些不对,虽然她不喜琼芳,但这人毕竟顶着忠亲王府的关系,故而卫西洲还是跟上去瞧了瞧。只见琼芳不知在和一位嬷嬷说着什么,神色带着几分惶恐。
就在卫西洲准备凑近去听,却见那嬷嬷突然瞧见卫西洲,一转身竟然就不见了,而琼芳更是拦住卫西洲本想去追嬷嬷的脚步。
“郡主,你在这做什么?”琼芳笑着询问。
卫西洲踮起脚尖朝琼芳身后瞧去,那嬷嬷已经不见踪影,可惜的是刚刚嬷嬷背对着她们,并未见到其面容,此时去追也不知是何人。
卫西洲细瞧了下琼芳,而琼芳一如既往腼腆的笑着,卫西洲问道“我瞧着你似乎有难事?是遇着什么麻烦了吗?”虽然不想管,可琼芳毕竟在这忠亲王府也算是半个主子,若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卫西洲还是要管一管的,以免丢了祖父的脸面。
“没,没麻烦,府上上下对我很好!”琼芳忙解释。
卫西洲还想再问,却不想祖父竟然回来了,好巧不巧正瞧见两人在交谈,只见忠亲王脸色肃下“孙女,过来,陪祖父下棋去!”
卫西洲吐了吐舌尖,忙提着层层裙摆朝着祖父跑去,祖父向来不喜琼芳,更不喜琼芳靠近自己。还记得小时候,琼芳总是拿好玩的来寻卫西洲,卫西洲若是和琼芳玩,事后祖父总是要告诫她几句,久而久之,卫西洲就真的疏远琼芳,好在她本就不怎么喜欢琼芳。
“外祖父,您回来啦,忙碌一天累不累?西洲给你沏壶茶好不好?”卫西洲讨好的跟着祖父的步伐。
忠亲王肃着的面容线条柔和下来,他哪里真的舍得对外孙女生气,此时笑的慈祥“那好,你沏的茶啊比你表哥那是强多了!”
琼芳瞧着祖孙两人有说有笑,而自己却如同空气一般被人忽视,她随手掐断身旁的一株兰花,兰花在她掌心被捏稀碎。
到了祖父的院子,卫西洲像模像样的沏茶,只是她的茶艺自然不能和万星河相比,连皮毛都比不上,好在忠亲王格外捧场。
两人对坐一石桌旁,石桌上摆着围棋,黑白两色。卫西洲不爱下棋,只因她性子跳脱不是静下来的人,但从小忠亲王就教导卫西洲下棋,哪怕卫西洲棋艺不佳,也时常磨卫西洲棋技。
“外祖父,都这么多年了,为何您还是那么不喜琼芳姑娘?”卫西洲手拿白子,好奇的问道。
忠亲王瞧着棋局,声音沉了沉“第一眼见着那孩子我就知她不是良善之辈,这么多年神色瞧着局促,但眉眼处却都是阴狠!这样的人,你莫要接触,免得着了道!”
卫西洲本是想要反驳,毕竟她没瞧出什么,但卫西洲也明白祖父阅人无数,自然是比自己眼力要好,卫西洲想了想点点头“我明白了,今后会多注意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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