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家将军看上伊统了,想让他去军中当个偏将。
可伊统这人世叔你是知道的。老实!又孝顺!
就说一定要回家征得你们同意才肯去。您看这事?”伊母在内屋听到了黄彪这番话,急忙下床,拉着一桶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担心地问道:“去军中?远不远?会不会打仗?”
“不算远!婶,你别担心,我家将军就是孟少爷他大伯。都是自家人,绝对会把伊统照顾好的,一点都不危险!”说话间还故意用眼神瞟了眼孟三。
孟心腹诽:这特娘的黄彪就会胡扯,骑马都要走上一个多月,还不远!
伊母听他这么说,有些放心了,不过她还是不敢随便相信这个陌生人,便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孟三。
孟三心中暗恨,没想到自己还是被这没皮没脸的货给利用了一把。
他面无表情地对伊母点了点头。
伊母这下放心了,她谁都可以不信,但是绝对不会不相信孟三。孟三可是她家的大恩人呀。更何况今天还是孟三亲自带着一桶回来的。
几人正说着话呢,门口冲进来许多拿着水火棍,带着铁链的差役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师爷模样的人。
那师爷恶狠狠地叫道:“把这一家子恶徒都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黄彪站起身来,指着那个师爷厉声喝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敢与贼人勾结,陷害我黑棋军将士的家人,你是欺我黑旗军的刀不利吗?”
那师爷才发现伊家竟然有个军爷在,听到‘黑旗军’三个字,吓得手足发麻,竟是站也站不住了。
天元国内,还有哪个没听说过百战百胜的‘黑旗军’?
他用颤抖地声音道:“这位军爷,你莫不是搞错了,这伊家几代都是富农,哪里会是你们黑旗军的将士。”
黄彪指着站在一旁的一桶,咬着牙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伊统伊大人,乃是我孟将军手下偏将。
你们居然栽赃栽到他头上来了,哈哈,我都佩服你们的胆量。”
那师爷一看高大魁梧的一桶,当时便相信了黄彪的话,吓得连忙跪下求饶,然后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军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此事是那纯阳观的管事,昨夜让人给小人我送了三十两银子,要我今日派人来伊家,从他家床底搜出金身像,然后再把伊员外拘回去,逼他卖田。”
“小人我都老实交待了,求军爷饶我一命。”
黄彪怒喝:“只为了区区三十两银子,你就敢为虎作伥,饶你不得!”
那师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大哭道:“军爷明察呀,不是小人我非要拿这三十两银子。
这纯阳观势大,观中弟子俱是能高来高去的强者,小人若不答应下来,不知道哪天夜里,小人的脑袋会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搬了家呀。军爷明察呀……!”
黄彪知道这事一定要把首尾弄干净,否则以后定有后患,便道:“你若想不死,那你一会便随我们去纯阳观对质吧。”
师爷跪在地上,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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