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宇是个大好人?
娄画脂听着楚晗宇说出的这句话,就不由得笑了,心想:这句话不就是自己整天在他面前叨唠的吗?现在居然学以致用了,真是个坏家伙……
“大好人?楚晗宇你可说不上,好人,这个词倒是可以用来称呼你。”
娄画脂俏皮的说道,接着,这后屋弥漫的烟火,就一时消尽。
这时,那个大夫走了进来,看到娄画脂修养的不错,就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按照往常的规矩,给娄画脂把脉。
“娄姑娘恢复得很好,现在气息平稳了很多,虽然伤还没有痊愈,但也愈合得很好了。”
娄画脂听着大夫说道,就连忙谢过大夫,然后又不由得问道:“大夫,大夫,本姑娘之前就受一个大夫的诊断,说先前本姑娘受的伤虽然好了,可气血却没跟上来,不知大夫,带本姑娘离开医馆后,会不会开些补药给我呢?”
“这是自然。”
大夫有些惊讶,娄画脂怎么突然这么注重自己的身体了?之前嘴巴受伤,都没完全康复,就在那里劈哩叭啦的说一大堆话,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莽撞得很,现在被罚打屁股了,有记性了?
“那就好,谢谢大夫,大夫您辛苦啦!”
娄画脂听过,就开心的说道,然后心里就想了:本姑娘都穿越了,不管过去怎么样,都必须好好活着,上天给了你一个复活的机会,那就该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活着,为劈腿自己的男人伤心,窝囊,轻视生命,这些都太不值得了!
虽然娄画脂最深层的内心还是不能由自己的想法把控,但至少自己已经开始持着这样的理念生活了。
是啊,活着嘛,为什么不对自己好点?
“哦,对了,刚才有个陌生人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要我转交给你的。”
大夫起身,正准备要走,就突然停下脚步,伸手进袖子里,把一封信拿出来。
娄画脂感到有点疑惑,但看到信封上写着“脂儿亲启”,就顿时豁然开朗。
脂儿,能这么称呼娄画脂的人,就只有青楼的阁主齐昀了。
“哦,是友人的信,亏得他还能找到这里,没事了,麻烦您了,大夫,这又是为我治病,又是为我转交书信的……”
娄画脂反应得很快,皮笑肉不笑的,就一连串的把客套的话说了出来。
大夫听罢就不由得笑了,冲娄画脂说道:“举手之劳,娄姑娘不必介怀的。”
大夫说罢,本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刚好对上楚晗宇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
妖媚的双眼,眼珠子里却是幽深的厌恶,瞅着大夫不放,似乎在说:大夫,你不是说娄画脂要好好休息吗?你怎么来把脉就算了,还给画脂转交书信呢?而且你站在这儿都好久了,再跟娄画脂继续交谈下去,实在是太消耗娄画脂的体力了……
而大夫倒是没能理解楚晗宇的眼神,只是一触到楚晗宇那眼神,就不由自主哆嗦起来,但毕竟是成年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爷们,自然不会太过表现出他自己的感受,潦草的几句道别后,就匆匆走出了后屋,然后喃喃道:“不就是耽误了几分钟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吗?有必要这么看着我吗?”
后屋。
“楚晗宇,本姑娘突然觉得那个青楼的阁主齐昀,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角色啊,本姑娘受伤暂住医馆,没能按时去寻他,他居然能查到本姑娘待在医馆!”
娄画脂盯着信封,一脸沉重的表情,让楚晗宇听着就默默的点点头,赞同着,然后就拿过娄画脂的信封,对娄画脂说道:“打开看看吗?”
“你开吧,反正都给打开,看个究竟的。”
娄画脂撇撇嘴,说完后,楚晗宇就打开了信封,扫视了一眼,就邹了邹眉头,把宣纸递给娄画脂,喃喃道:“你自己看吧。”
“嗯?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吧?”
娄画脂疑惑的问道,就接过宣纸,往宣纸上的字一看,就愣了。
“这是一首诗?”
娄画脂也不由得邹邹眉头,看着这两句诗,有些繁体字搞得她头很大,但看这两句话,如此对照工整,前一句七个字,后一句话也如此,就猜想这是诗了。
“楚晗宇,本姑娘失忆了,刚识得字,这里有些字不懂,你来给本姑娘念念吧。”
娄画脂无奈的把宣纸伸给楚晗宇,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让楚晗宇不由得叹息一会儿,但宣纸却没接过去,直接说道:“宣纸上写着:君问归期未有期,何当共剪西窗烛。”
这不是那首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诗吗?怎么删了两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
齐昀是想本姑娘了吗?没有等到自己的到来,所以才说没有归期吗?
何当共剪西窗烛……
是在询问本姑娘什么时候能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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