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道:“见你房里灯亮着,就随手做了些吃食,白天都没见你吃什么东西,夜里好歹吃一些!”兰姨说着,便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方晋候看了看那食盒,停顿了片刻便接了过去,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方晋候脸色淡淡的,说完就准备关房门。
“你莫要想那么多!”兰姨道,神情略显担忧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下一辈的孩子们自有他们的造化,你又何必担忧那么多呢?”
方晋候身形微愣,脸色依旧冷淡道:“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说完就关了房门,留下兰姨一人在门外独自神伤。
秦羽双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兰姨离去的背影,‘这位兰姨似乎很关心方晋候啊,而且她与方晋候看起来也不像是一般主仆的关系。且听她的话来说,方晋候应该是有为方魏言计深远计长久,没道理会毁掉神鸟族才事啊,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故而秦羽双便不再去想,反正已经找到方晋候了,不防先去打探打探,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
随即,秦羽双就来到了窗边,侧着耳朵想从缝隙里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可还没听到什么,就被突然破窗而出的一只手给掐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呜~~~~”秦羽双惊呼出声,只觉吼间的力道猛地一轻,那人就从窗户里面伸出了一只脑袋,大惊道:“臭小子!怎么是你!”
“咳咳咳....咳咳咳....”被放开的秦羽双止不住的一顿猛咳,刚刚那一下是个人都招架不住,又快又准,像是直接要取他小命一样。
穆阳推门而出,一脸焦急模样的围着秦羽双团团转,“你还好吗?我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有没有伤到你啊?!”
“咳咳咳...”秦羽双一边摇头一边不停的咳着,倒是没伤到,只是事发突然有些岔着气了。
“你...你光摇头什么意思,还咳得这里厉害,是不是伤到了?伤到哪儿了你说,别光摇头啊!”穆阳急的跟热锅的蚂蚁一样,不过这也全不能怪他,他也没想到秦羽双会跑到这儿来啊!
“我...我没事,这不...好了!”咳过之后,秦羽双长长吐了口气,啥事没有,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好汉!
“真没事儿?”穆阳仍一脸担心的问道。
秦羽双道:“没事儿,好好的!”
“他没事,就是被你吓到了而已。”突然发声的方晋候说道,只见他倚在门口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
秦羽双不禁问道:“阳叔,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穆阳一愣,看了看倚在门边的方晋候,立马变脸道:“滚进去,谁让你出来的!”
方晋候虽一脸悻悻的表情,倒也未反驳,转身就走到里屋去了。
秦羽双一脸惊讶的看向穆阳道:“他竟然会听你的话?!什么情况啊?”
穆阳顿了顿,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走走走,先进屋再说。”穆阳说道,就带着秦羽双先进屋去了。如院外一样,这屋子的摆设装潢亦是简朴至极,看来这位秃头雕大族长是真的住在这里。
方晋候盘腿坐在里屋的一个小榻,手边的小几放着的正是刚刚兰姨送来的食盒,此时他正心情大好的坐在那儿又吃又喝,好不惬意。
“阳叔,你是来跟他叙旧的吗?”秦羽双问道,这样和谐的画面总不至于是来寻仇的吧。
“叙什么旧,我跟他有旧可叙吗?”穆阳一边说道,一边毫不见外的坐到小榻的另一边,拿起桌的点心就往嘴里送,嘴里还不忘嘟囔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那丫头呢,她哪儿去了?”
秦羽双见阳叔不见外,就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她在家睡觉,我一个人跑出来的。”
“哈~”方晋候轻笑一声,低头继续喝他的热茶。
穆阳瞅他一眼,继续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瞎跑什么,没事儿就赶紧回去,万一遇到哪个不睁眼的疯子有你好受的!”
“你说的是...谁啊?”秦羽双疑惑道。
穆阳微微垂了垂眼道:“是谁,你都不该到处瞎跑,终归这里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听懂了没?”
“那...这里安全吗?”秦羽双看了看一脸事不关己的方晋候道,不知怎的,这会儿见到的方晋候跟白天看见的那个感觉完全不同,不是因为衣着打扮,而是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白天那个如果是虚情假意的高贵之人,那此刻他就像是一个清冷淡泊看似对一起都索然无味的世外高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穆阳悠闲的喝了口差茶,将茶杯轻轻放置桌,“这里虽算不多安全,但要论危险,他可比你危险的多。”穆阳风轻云淡的说道,余光若有所指的瞥了瞥一旁的方晋候,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秦羽双转头看了看那位,刚刚兰姨还说他废寝忘食,一天天的什么也吃不下,这明明就吃的很欢嘛,桌的那盘点心都快吃完了,也没见他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越发的悠闲自在了。
“哈~,我有危险吗?我怎么不觉得!”方晋候惬意道,杯中的茶水喝完了,还不忘再添一杯。
“有我在,有没有危险,我说了算。”穆阳说道,一个冷眼望去,方晋候拿点心的手都不由愣了一愣,不过很快,他的脸又浮现出了那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穆阳少爷还是这般性子,倒是让有有些怀恋呢!”方晋候不知所谓的说道。
穆阳冷笑一声,“你倒是变化很大啊,虽然当年你的实力比不我们,但论风姿,样貌,你也算是位列前茅,怎的如今这般低俗了,穿金戴银,狐面诡笑,着实有些污人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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