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说好劝了好一阵,红麋抓着月知寒的衣角擤了好大一个鼻涕,这才渐渐止住哭泣。
月知寒看着几乎毁于一旦的衣袖,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可是又能怎么办?自己是弄哭人家的罪魁祸首,不论是有意无意。
“好点了?”月知寒看着渐渐趋于平静的红麋,小心问道。
“嗯……”红糜又抽噎了两下,才小声回答。
月知寒想要问些问题,可是又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开了水闸,于是仔细斟酌着词汇,谁知却是红糜先开了口
“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红糜不会哭了。”
“哦,那……你之前也是我的婢女喽?”
“嗯!我幼时无父无母又无妖教导,再加上我跑得慢,是族中异类,便总是挨欺负,是小姐把我捡了回来,自那以后我便跟在小姐身边了。”红糜低头说道
“那……我是怎样的妖呢?”月知寒又问道。
“再红糜心目中,不论小姐发生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妖。”红糜的眼睛闪亮亮的看着面前的月知寒
“那……为何我醒后一直没有看到你啊?”月知寒偷笑,问道。
“是主上……”红糜眼中的光暗淡了些许,绞着手指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主上说红糜说话太直白,怕在这段时间再说错话惹得小姐心烦,便没让红糜贴身伺候,让更谨慎得体的绿蛛来。”
“哦……这样啊……”月知寒微微点头。
“谁知道绿蛛那死丫头居然说了那样的话,早知道还不如我来呢。”红糜小声咕哝着,结果视线扫到月知寒瞬间僵硬的笑容,立刻捂住嘴不再说话。
月知寒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那……绿蛛现在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就是做我之前的工作,打水洗衣做饭,唯一不同的是主上封了她的法力。”说完,红糜愤愤不平的补了一句:“真是便宜她了。”
“那就好……”听到绿蛛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惩罚,月知寒的心放下不少,昨日哥哥那样生气,做事却仍是极有分寸。
“哎呀,不提某些不相干的人了,红糜好久没有和小姐好好说说话了,小姐现下可有没有感觉到肚饿?我带了小姐以前最喜欢的早点,咱们边吃边聊可好?”
……
傍晚时分,月之清又如往日一般,来到月知寒的居所。
“哥!”刚一步入院内,便发现院内到处都是鲜花。月知寒便飞奔而至,衣袂翩翩,带起一串花香。
“今日又去哪里胡闹了,竟采了这么多花。”眼看月知寒双手背在身后,藏着什么东西,月之清并不说破,只是看着月知寒,一脸宠溺的微笑。
“还能是哪里,左右我又出不了这里的结界。”月知寒努努嘴,接着眼睛一转,一下子将藏在身后事物戴在月之清的头上。
那是由数种鲜花编制的花冠,花冠编得极是精细,看得出来编制的人花费了极大的心思。
月知寒上下打量了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主上带上了以后看着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似的,也不枉费小姐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红糜从屋中走出来,还举着一面铜镜:“主上可要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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