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强大,受此重击,时雨雪亮剑身依然在嗡嗡颤鸣着,达斯琪的手臂亦一阵发麻微微颤抖,她将剑一甩,冷然盯着面前的盾牌男。
“我是海……”达斯琪一窒,她本来想说海军的,但是随即想到,自己已经不是了,“我是见习海贼达斯琪,竟然连女人都不放过,你这样的坏蛋,我将见一个逮捕一个!”
“哼哼,原来是海贼,区区海贼,少说大话了!杀人拳‘巴拉大礼’!”盾牌男暴喝一声,持盾巨拳再次当头砸下。
达斯琪一拉身后麻袋中的少女,脚尖一点盾牌,借力腾空而起,再次拉开距离。
她微一回头,一剑挥过,一名**的女子被从麻袋之中解救了出来,达斯琪眉头一皱,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披在了女孩身上。
布鲁克心中一动,微微一转剑柄,正欲动手保护达斯琪,可惜随即又放了下来,也许这会是达斯琪很好的一课。
那名浑身淤痕的少女微一伏身,随手捡起一柄死去海贼丢下的长刀。
达斯琪见此,美目之中泛起一丝鼓励的神采。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见过太多至死都不敢反抗海贼的人了,只要还有持刀的勇气,边还有希望!
却见少女猛然将达斯琪给的斗篷一甩,透着斗篷转身向着达斯琪一剑刺出。
“锵——”
多年的练剑苦工并未白费,达斯琪险之又险,回剑挡了一下。
少女苍白布满伤痕的手中青筋暴起,她明显用尽了全力,长刀擦着小夜时雨碰撞出一串星火,噗得一声轻响,擦着达斯琪的腰侧,带出一蓬凄艳的鲜血。
达斯琪旋身后退,满脸不可置信:“我,我刚刚救了你!”
“救我?”少女衣裳破碎,眼中布满了闪电般的血丝,其中蕴含着的怒火几乎将达斯琪烧融。
她咬着乌青的嘴唇,眼中淌满了泪水,“你也是海贼吧!海贼烧毁了我的家园,杀死了我的父母,亲人,朋友,兄弟,我被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你来之时我正要被拍成肉酱,同样身为海贼的你要怎么救我?”
“街上随处可见堆堆人头,人头堆中有做面包的杰夫,他总是将面包烤得稍微有些焦糊,只是因为我觉得那样的麦香更能让人感受到幸福的味道,我们已经订婚了;
人头堆中,有着我弟弟的面孔,早上他还去捡了满满一篮子的贝壳,他说:‘我要做一串风铃,帮你装点婚房!’可是下午我采珠回来,我却连他的身体都找不到了,那一切不过是三个月前才发生的事情。”
也许被海贼掳掠的日子里,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此时终于找到了一个痛苦洪流倾泻的出口,浑浊的泪水已经让她的视野完全模糊了:
“我至今还能听见斧头敲击骨头的脆响,村民们震天动地的哭泣,幸运的是,我终于亲眼看见了另一群海贼将这片罪恶的地狱完全烧毁了,但是,这里的海贼可以向新的海贼投降,而我只能再一次成为了他们一件发泄欲望的物品,我亲眼见证了海贼的疯狂,你却说你是一名海贼,你倒是说说看,你救了什么?当你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生命究竟有何价值?我倒宁可你是用剑的另一端‘救’了我!”
“我,我不一样的!”达斯琪颤了颤,对她内心所坚持着的东西而言,海贼的称号一下子有了更为沉重的负担。
那名少女冷酷地笑了笑:“不一样?你当然不一样,克利克海贼团比他们更加残酷,而你,如果能够活下来,也许尤有胜之!海贼就是海贼,落在谁的手里也是一样!”
“哼,她说的似乎一点也没错,不如,你们两个一起去死吧!”
巴拉跳跃而起,向着两人再次一盾牌砸下。
达斯琪眼中闪过一抹焦急,暗一咬牙,身形一闪,悍然持剑迎上。
“轰——”
剑盾相交,达斯琪闷哼一声,猛然半跪于地,腰侧的暗红色的鲜血又溢了出来。
“那些人,与你有着相同般的命运吧!”达斯琪回头,看向海贼群中的一大片麻袋,“如果你连死亡都不怕的话,那就把她们解救出来吧!我的伙伴们应该会帮助你的!”
想到刚刚应该是布鲁克一伙出手挡下了那些海贼,达斯琪向着“伙伴们”投去祈求的目光。
“我们可是无恶不作的海贼,救人不符合我们的身份。但是,如果你能击败这个讨厌的盾牌男,我们就救人!”布鲁克轻笑着并没与马上答应,反而提出了条件。
达斯琪闻言,将手中的剑紧了又紧,果然,海贼就是海贼。身为曾经的海军,却要向海贼请求帮助,而且还被直接拒绝了,达斯琪暗恨着自己,她骤然抬头盯着俯视着自己的盾牌男,眼中燃起一片熊熊战火。
“呵哈哈哈哈,无伤就是强大的证明,我可是连军舰大炮都奈何不了的巴拉,任何攻击都伤不了我的,你竟然想要打败我,别以为是女人我就会手下留情的!”
“那正和我意!”达斯琪猛一侧身,巨大盾牌顿时砸向地面,轰然一声巨响,地面龟裂开来。
达斯琪脚尖一点,踩在巴拉手臂之上,猛然前冲,一剑斩下。
却见巴拉骤然将头一缩,如同一只乌龟般,缩进了盾牌盔甲之中,躲过一剑。
巴拉右手一挥,手中盾牌呼啸而来,达斯琪回剑一荡,整个人腾空而起,再次拉开距离。
“你是不可能……”
“哼!啰嗦!”
达斯琪冷哼一声,双手持剑,深吸一口气,剑化三道虚影,再次扑击而上。
一面巨大的盾牌就将她所有的进攻入线完全笼罩住了,叮地一声,达斯琪一剑撞击面前盾牌,马上转到右侧,可惜这个家伙看起来高大笨拙,但是仅仅防守的话却出奇的熟练而灵活,总能于达斯琪将要得手之时,将盾牌挡在她的剑前。
不甘,积郁,愤懑,悲慨。
达斯琪越打越心急,上下左右,所有能试的攻击方位她都试过了,可是完全没能突破巴拉的防御。
“她似乎越来越没有章法了?你的练剑计划似乎失败了!我们要不要干涉一下!”连艾斯都看得出达斯琪体力损耗巨大,已经渐渐力不从心。
“嗯?”布鲁克微一迟疑,“等一下,再等一会吧!”
轰然一声撞击,巴拉抓住达斯琪滞空之时的一丝迟钝,将她如鸟雀一般一盾拍飞。
“轰——”
达斯琪破麻袋一般滚落下来,在地面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
“咳咳咳!”腰间的伤口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达斯琪咳出一口血痰,挣扎着拄剑半跪起来。视线晃来晃去,越来越模糊了,忽然,微风拂过,额间一滴带着淡淡粉红的汗水缓缓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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