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风倍感欣慰时,乔可正在家中补充第二部的细纲。
联想他用这个做交易换来了一部电影投资,荣一凡喝着茶,心不在焉道:“拿未婚妻做挡箭牌不像是程文风的作风。”
乔可笑笑道:“没谈过恋爱?”
荣一凡很坦诚地点头。
乔可作分析道:“倘若文章中出现对柯芝不利的言辞,首先我就要遭受粉丝的攻击;但放在程文风身上,他要独自承担来自女友和家人的暴击。”
顿了顿笑道:“这一比较,自然有所判断。”
听着他的充分言谈,荣一凡轻皱眉头:“经验挺丰富。”
乔可:“理论派。”末了轻轻一叹:“从书中就可以看出来。”
回忆《毒我》中的种种,这句话完全可以得到充分论证。
相顾无言,在生出惺惺相惜之前,乔可把脸转向一边,主动结束令人消极的话题。
乔可家的这点余粮明显不能满足趴在门边的大狗,从早上起它便不时会叫上两声。避免扰民,荣一凡没有留下吃午饭,牵着狗离开。
临走前乔可靠在门上摇头:“带着这么大的狗,估计要搭车。”
看来这笔钱怎么也省不下。
荣一凡:“我和朋友说好了,让他过来接一下。”
乔可摆摆手:“有事随时联系。”
细数下来,荣一凡在乔可面前至少塑造了五个以上不存在的朋友,然而这些虚拟人物所有的活儿都落在下属头上。
驾车来接上司,想着月底能拿到手的工资,复又微笑面对艰难的生活。
“先去超市。”
车子停在商场外,荣一凡让下属看着狗,自己下车去买狗粮。回去的路上意外隔着车窗看到程文风,后者正抱着鞭炮从零售点走出。
下属也看到了,惊讶道:“新闻上没说林氏总裁要结婚!”
荣一凡约莫猜到什么,叹了口气:“走吧。”
小房子里窝了几天,骤然间回到熟悉的环境,狗生得到圆满。大约是它过于激动,时不时会嚎上几嗓子,直到晚上才彻底消停。
荣一凡却是失了睡意,他原本睡眠就不大好,每当夜深人静,总有一种坠入深海的窒息感。
躺了许久,看时间才刚刚过去一个小时。
在贫瘠生命里有了唯一的朋友的前提下,顺其自然会思考乔可现在是在做什么。不料发消息后对方秒回:“录电台。”
顺带分享了一个连接。
荣一凡点进去发现是一档深夜电台节目,订阅量不错,底下有评论说声音很像乔可。
刻意压低的声调使得一字一句富含磁性,跟平日说话有着一定区别,是以网友只是猜测不敢落实。
听了两集后,荣一凡可以肯定是他。
电台内容主打灌输心灵鸡汤是乔可并未打广告的内因,一旦被听众知晓真实身份,这鸡汤就有了毒。在他的预估中,凭借和本人七八分相似的声音,就足以吸引不少人。
又上传了一集成长与收获的小故事后,才感觉到几分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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