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不但安全了,而且谁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穿上衣服,三人撞开士兵走出大牢。
只见在大牢外已经备好了三匹马。
数百名大颂禁军等候在旁边。
三人上了马,随禁军转入金陵城的大街。
来时,他们的囚车蒙着黑布,但是他们没看见繁华的金陵城。
如今做在马上,他们立刻被金陵城内的繁华的喧嚣吸引。
“大王,你看。”查尔哈指着路边买胭脂的美丽女子,眼中露出原始的野望。
库图十年前来过金陵,所以对这里并不陌生。
不过比起十年前,这里似乎更繁华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谏言可汗南下的原因,夺了大颂的江山,每个北狄人都能睡在银子铺阵的床上。”库图说道。
“到时候我要一百个大颂女子给我生孩子,哈哈哈。”查尔哈大笑。
塔姆道:“你就这点出息,若是我,定让可汗将人分出四等人,北狄人为一等人,草原上其他部族的人为二等人,高丽这样的仆从国为三等人,大颂人是最低的四等人,生生世世给我们为奴为婢。”
“哈哈哈……”库图大笑起来。
他们就这些肆无忌惮地说着,浑然不顾身边的禁军。
一些禁军士兵攥紧了拳头,感到深深的耻辱。
但这是皇命,他们不能违抗。
“那个就是库图?”临街的一座酒楼三楼。
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九个华服公子。
此时,他们望着走过去的队伍,一个人白袍青年问道。
“嗯,就是他,他回去了,一场战事就避免了。”蓝袍青年说道。
“你们袁家估计吓的都尿了吧。”蓝衣青年对面的黑袍青年出言讥讽。
官员们散了朝,放回库图的事便风一样吹遍了金陵。
皇城内的人对政治天生的敏感。
更何况这九人的身份极为尊崇。
按民间的讥讽话说,不是皇子,胜似皇子。
“胡说,我袁家在燕州怕过谁,朝堂上,你们谁家又主战了?”
被黑袍青年讥讽的不是别人,却是袁立的长子袁策。
他一直在国子监读书,说是读书,其实不过是混日子而已。
呆满三年,经过殿试,他便能够入朝为官了。
当然,殿试也不过是走个形势。
说的殿试,皇上赵恒其实并不参与,只需朱批同意即可。
和他一样,他面前的八人都是国子监的监生。
他们不是八大势族的长子,便是次子。
毕竟若非勋贵,入不了国子监。
平日,他便和他们一起鬼混,不过却常常被他们轻视。
虽说袁家当前在大颂炙手可热,但在这些势族子弟眼中,袁家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
袁策自然也能够感受到,现在被梁家的次子梁哲如此羞辱,他突然火起。
以前忍忍也就罢了,但今日这酒楼中在举行的是诗会。
和他们隔着珠帘的半部房间里坐着的可是京师的名门闺秀,甚至几位公主也在。
梁哲这样说袁家,让他面上无光。
他的话落下,原本热闹的楼里顿时安静了。
只听一个女子清婉的声音幽幽响起,“燕王领兵浴血死战,终擒库图,扬大颂之威,若知库图归于草原,不知如何痛心疾首,相比之下,这金陵城中竟无一人是男儿。”
九人闻言,俱都脸色尴尬。
只是,他们却出奇的不敢言语一声。
这位可是名满金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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