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儿,我觉得,小作精他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怎么了?】
你看看,我肉都没了,头也秃了,连骨头都被洗刷得铮亮了,十年了,他都不让我上去,反而天天在那和男主一块看风景。
【宿主,主人不是说了么,他这是在帮你煅骨,这毕竟是淬剑池里的水。】
我不管我不管,他有别的狗了。上次还叫来一群和尚给我念经!从早念到晚,从晚念到早,还要不要僵尸说话睡觉了?
【那是净魂固魄。再说,宿主,不是你说你看腻了他烦腻了他么,主人他才叫来一群和尚给你长眼的么吗?】
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会对着一具尸体练剑,然后问尸体练的好不好,对不对吗?
【还不是宿主你自己说的,做他的护道人,护他一生无恙么。】
那不是爱意上头,智商下降么!我可不想我的任务积分像上个任务一样,太难看!
乔杉的骨头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河底,胡乱吐槽着。
【唉,宿主,再等等就好了,还有,你的眼睛我也给你收集起来了,除了骨头和眼睛和心脏和指甲,其他的我都帮你火化过后存起来了。】
【人虽然死了,该火化的还是要火化的。】
嗯。
不仅生活需要仪式感,死后也要仪式感。
乔杉一本正经胡思乱想。
还未想完,她便七零八落的浮了起来,空洞的头骨看向君临沂。
“乔杉,你无上剑骨已成,魂魄稳固,如今倒是可以与我一块练剑了。”君临沂平静的看着七零八落的她。
即是他的护道人,与他的道基道心灵台息息相关,实力自是不能太弱。
乔杉听他这么说,便知四下无人,传音技能当下开启,嘴炮技能开满,“君临沂你厉害啊,把老娘压在湖底,十年不让老娘出来,三年不让老子说话,不过就换个世界,你就这么能了啊!”
“还特意修了无情道?无情道怎么没把你给能死呢?啊?”
“还道心稳固?老娘作为你的护道人,进过你的领域,还不了解你吗?”
“就你还无情道?哪怕大道崩塌,你都不会是无情道。”
“因为,你连情是什么都不懂!”
君临沂无视了前面的一大段话,直接张口问道,“你是我的护道人?护道人又是什么?为什么此前从未听说过。”
“就算是护道人,为什么以前从未出现过,我已修行千年,你才出现。”
乔杉愣了一下,七零八落的问道,“你希望从小,我就陪着你?”
君临沂不说话。
“那以后我会出现的早一些的。”
转而又嚷嚷道,“快点,快把我捞上去,我这也太碎了。”
君临沂依言帮她的骨头捞起来,乔杉还在一旁唠叨着,“一块都不能少啊,少了我就不完整了!”
掏出了好多张娟布,用小的将骨头上的河水擦干,再用大的将骨头小心翼翼的包起来,最后放在最大的布上。
“君临沂,没少吧!”
“没少。”君临沂的声音如金石,苍茫浑厚,清越自然。
“没捞到别人的骨头吧?”
君临沂扎包裹的手诡异的顿住了。
【宿主,都是你的。】
“都是你的。”君临沂平静的回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每一块骨头上,都有一块黑红色的印迹。”
乔杉诧异,“你看得到?”
“你的灵魂上也有印迹,不过是两道,一个金色,一个红色。”
【宿主,金色的是我。红色的那个之前没有,应该是主人崩坏的那个晚上印下的。】
原来如此。
“我去不掉。”君临沂抿了抿唇。
“当然去不掉啊,那是命契。”乔杉的传音语气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丫的你现在竟然还想去,当初你框老娘印上去的时候,只气没契个更高级的!”
“唉,还是老娘当初同情心泛滥,眼抽筋脚抽筋加上心脏抽筋,一不小心就上了你的贼船。”
君临沂慢条斯理的将包裹藏于储物袋里,又将乔杉的头颅抱于怀里,御剑而飞。
“我印的?”
“嗯呐!”
乔杉气呼呼的不说话,从淬炼河到剑冢,从后山到前峰,直至霜华峰上,都一言未发,君临沂也一言未发。
“师父。”一个穿着华贵的锦衣青年行至君临沂面前,君临沂置之不理,直接从他面前飘了过去。
乔杉认得他,毕竟见过很多次了,龙腾天,是这个世界的男主。
不用想,男主那屌丝肯定又在满脑子的想七想八了。乔杉不屑得想着,还没我家小作精当男主的时候有气场。
“师父。”男主跟在君临沂的身后叫道。
“师父,你何时教我剑法?”
君临沂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
是了,自从他被迫收了这个弟子,他还从未教过他剑法,不过,这个便宜徒弟,也没让他教罢了。
君临沂看了看乔杉,又看了看龙腾天,“明日早些过来。”
“何时?”
君临沂并未回答,直接进了内室,下了结界便走了。
“啧,是又惹祸了吗?”
“惹祸?”君临沂问道。
“伦常乖舛,立间消亡;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乔杉懒洋洋的说道。
“上次不就是,夺妻骗女,满门抄斩。”
“你怎么知道的?”君临沂开口,“我并未与你说过。”
乔杉懒洋洋的说道,“我是你的护道人,保护你,是我的必须要做的事。”
“我自与他无关。”
“如若如此,你最后就不会因他而死,以身殉道了。”乔杉毫不在意的吐槽天道,“天道那个垃圾玩意儿竟然敢算计你,还在老娘面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动老娘的人,看老娘玩不死它。”
然后霜华峰就被劈了。
【宿主,咱们能不能低调点,天道它记仇。】
被劈的乔杉:……MMP!
这一劈啊就劈了个七天七夜,将她雪白的骨头劈得金光闪闪的,上附天雷,时不时的雷电外放。连带着抱着他的君临沂都差点儿没了命,皮肉尽毁,发丝全无,只一具只剩骨头的身躯紧紧的抱着同样是骨头的她。
待雷霆过后,一丝缕金绿色的光自天而降,骨上渐渐长出肉来,头颅上长出银白的华发,最后两个倾城绝色之人未着寸缕,相拥而视,对视良久。
乔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死鱼眼,展颜一笑,倾国倾城,张口说着,“吼吼吼,吼吼吼吼。”小作精,好久不见。
君临沂呆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她会是凡间老人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没想到,这般年轻。
不由自主的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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