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顾清流并无大恙后,石威总算是记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在风中凌乱。
“石猛你这伤是怎么回事?”石威皱着眉头,问道。
石猛倒不至于在小事上计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情绪后,把整个事发经过简短的复述了一遍。
“这事还真有意思,严鹤竟被刘谋道坑害了。”石威听完哑然失笑,再仔细一琢磨,脸色突变持重起来,口里喃喃道:“这刘谋道打的什么主意?”
“镖主,刘谋道有何图谋先不论,我觉得这人定不简单。”心思缜密的李立更说道。
这话吸引了众人的好奇,石威问道:“何以见得?”
“镖主你也知道,在过去我护镖没少途经蜈蚣岭,与这岭上的各大寨子间的冲突也不止一次两次,手上沾染的盗匪性命,不往多了说,怎么也近百条……”李立更脸色木然,语言间没有丝毫起伏。
“行了行了,你这破事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一个破百了的都没说,你还是赶紧说重点吧!”站在一旁的石猛听不下去了,你老李喝了我多少好酒,今天我挂彩了,你没有一句嘘寒问暖的话,现在还在老子面前高谈过去的战绩,那怎么成。
“你闭嘴。”只是石猛的气势紧接着就被石威一巴掌干焉巴了。
这让一旁的裘秋月和胡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不苟言笑的李立更牵扯了一下嘴角,勉强算是给了个笑脸,接着说道:“所以,这些盗匪寨子的情况我也了解不少,但是唯独烛斧寨的行事让我看不明白,或许说是刘谋道这个人看不透。”
说到这,李立更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是三年前独自一人上的蜈蚣岭,当时烛斧寨的大当家还是典雄那个狠人,可是自他上山没多久典雄便死了,也不知其中有何缘由,刘谋道竟成了烛斧寨新任大当家,也就是自那时候开始烛斧寨行事风向大变,他们不再是蜈蚣岭上烧杀抢掠最凶狠的寨子,甚至在以后劫杀过往商队和镖队的盗匪中很少再出现烛斧寨这三个字眼,倘若不是还有那么几个盗匪打着烛斧寨的名号下山打秋风,我都差不多忘了蜈蚣岭还有这么一个山寨。”
“过去我认为是刘谋道这人虽为一寨之主,一身的修为也算不错,但性格懦弱,胆小怕事,所以才龟缩在寨子里不敢大张旗鼓的做那些缺德事,可就今天发生的这事来看绝非如此。”
“甚至连他的修为都拿不准了,出乎意料的力量,毒辣的眼力,凶悍的攻击手段,却偏偏灵力孱弱,镖主你觉得这事正常吗?”李立更沉声问道。
石威思虑了几息,抬头用怀疑的语气说道:“你意思是他隐藏了自己的真实修为?”
其余人也看着李立更,等着他的判断。
李立更摇了摇头,说道:“从他费尽周折击杀严鹤来看,这个可能性不大,倒更像是受了伤才导致灵力出了问题。”
“有道理。”
听李立更这么一说,石威也觉得整个事变得合理起来,说道:“不管刘谋道搞什么鬼,从今以后我们途经蜈蚣岭的镖队都得多留个心眼,可别着了他人的道。”
其余人纷纷点头。
这方在议事,没有过来参与的顾清流及元浑也在轻声交流。
顾清流从元浑口中知道了今日镖行中发生的一切,也知道为了前来搭救他,五人一路上骑废了十来匹千银马,硬生生把一天多的行程缩减到了小半天。
单论马匹损耗的价钱,这趟押镖已是亏到了姥姥家,那可都是日行千里的千银马,每匹都得一千多银铢,无特殊情况镖行不会随意动用。
现在倒好,为了救他一个足夫,直接把镖行的千银马干废了近半数,他们还不得恨死自己了。
“师弟,你师兄我是不是个赔钱货。”顾清流都不好意思了,心里在担心磐石镖行的美好前程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出现毁在朝夕之间。
“我不知道,只是过去师尊说过,自打你出现就啥事都不顺了,这次回山上,他还说了你离开以后一切又好起来了”元浑瓮声瓮气的说道:“对了,珍珠肉鸡并没有被师兄你毒死,就在大前天师尊还宰了一只,说是庆祝你的离开。”
“狗屁,这个老头子做点坏事还拿我来遮羞,真是不要脸,是不是又有花枝招展的道姑上山了。”毒杀珍珠肉鸡的事不重要了,那就是一个谎言,但是顾清流现在后悔没有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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