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就看着吧,这丫头片子杀了自己的奶娘,朝廷一定不会放了她的,可算能把这个怪物弄走了,念家老爷说不定开心坏了吧?”
“谁说不是,克死自己母亲的孩子,也就念老爷那种大善人才会养了,你可能都没听说,我听说这念家小姐中了邪,这里有问题。”说话人比了比自己的脑袋。
越州公堂之外,围观的百姓熙熙攘攘,指指点点看着公堂内衣衫褴褛,双手被木枷锁夹着,却仍然不肯下跪的女子,各个幸灾乐祸,少有同情她的人。
“啪!”惊堂木一拍,外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上头戴着官帽的人声音洪亮,令人听了心生畏惧,只是,堂下那女子显然并不畏惧。
她抬眸直视着父母官,冷冷一笑:“我有何罪,凭什么让我跪?”
“放肆,本官见你是个姑娘家才不愿对你动刑,本官既然是本地父母官,你便跪得,不跪就是藐视公堂。”
女子双手虽然被木枷锁夹着,却还是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堂上的大人,神情藐视:“我可以跪父母官,但却不跪昏官,你无凭无据缉拿我,又想用官威压我,简直是尸位素餐,不可理喻至极。我问你,你说我杀了奶娘,有什么真凭实据?”
堂上,周毅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放肆,这是公堂,你居然敢如此喧哗,污蔑指摘本官?来人,上夹棍。”
“慢着。”女子开口,语气仍然十分淡定:“大人,民女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你听念家的话无缘无故缉拿我到案,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要想动用刑具我也无所谓,可到头来要是大人你发现你错判了,请问你要怎么赔偿民女?”
“啪!啪!”
周毅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女人,气得一连拍了两次惊堂木:“念家老爷的下人亲眼目睹你杀了奶娘,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
女子听了这话,呵呵一笑,只见她手指搓动,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居然就将木枷锁给挣脱开了,这一下,可把堂上的父母官给吓了个够呛,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一挥手便让衙役把念家六小姐给围住了:“你大胆犯上,目无王法,反了不成?本官看在你是念家小姐的份上已经对你格外宽待了,你居然敢不服管……”
“少废话。”念枕月娥眉微蹙,显得格外不悦:“拿出证据,否则你抓我便是沟通念家,藐视王法,其心可诛。”
那越州洗马看着念枕月如此盛气凌人的样子,连忙招手把师爷叫到了身边,俩人如是这般说了点什么,又让师爷转述给周毅听。
周毅约莫是听进去了,语气放缓了一些:“也罢,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本官便不与你为难了,只要你交代了杀害奶娘的经过,本官可以从轻发落。”
念枕月叹了一口气,扶额,用一种看着猪的表情看着周毅,就差开口给这位大人定个性了:“我说了我没杀人,怎么认罪?念岁那个老头子既然说我杀人了,那就让他过堂跟我对峙,大人你也好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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