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去了。”萧允澈伸手一把抓住念枕月,念枕月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被他抓着的地方只能感觉到阵阵寒意。
萧允澈的身上很冷,比冰天雪地的寒冬要化开的雪还要更冷。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念枕月念叨着,坐到了他的身边,将他伸出来的手紧紧握着,给他传递些许温暖。
萧允澈笑了笑,还算是中气十足:“落草带下来的毛病,累到了就是这样,等观月拿了药,我吃了就没事了。”
萧允澈虽然身体冰凉,唇色也不好看,可是念枕月也看得出来,他死不了,至多只是活不好罢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圣人这么珍爱你,怎么会放你来越州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受苦?他就不担心你死在半道上么?”
萧允澈垂眸,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父皇是好心,再过四年我都要弱冠了,却离不开太医们的照拂,平日里风吹得狠了都能咳嗽不停,他让我来历练,也是希望我身子好一些。”
“我倒是没听说过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还能好的。”
念枕月颇为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对那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皇帝越发没有好感了起来。
精明市侩,不顾惜儿子死活,表面功夫做的充足,内里却蝇营狗苟不是个实诚人,此时此刻便是念枕月对圣人的全部评价了。
萧允澈可不知道念枕月在如此腹诽自己的父亲,他只是顺了一口气之后,浅浅说道:“其实……父皇之所以让我来找你,也是因为听说老神医出现在了越州,听说他医术卓绝,能治疗各种常人不能想的病,可惜我来此地七八天了,仍然无缘一见。”
念枕月听到这话,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你父亲一个高高在上的圣人,他上哪儿知道越州有好大夫?我在越州呆了十四年,从来不知道越州有什么医术高超的人,你怕是被圣人诓骗了。”
萧允澈顿时瞪大了双眼:“不会,父皇不会骗我。”
“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在越州找大夫,无异于在沙漠里找大海,失心疯了吧?”
念枕月一番奚落,让萧允澈的身子蜷缩得更厉害了。
看着萧允澈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念枕月思忖再三,倒也没好意思继续说教下去,正巧观月拿了药回来,倒是缓解了他们俩人的尴尬。
服下药,萧允澈的脸色才渐渐好了起来。
念枕月见状,略松了一口气之后,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萧允澈则一口喊住了她:“你去哪里?”
“去一趟衙门,探望一下周大人。”
丢下这么一句话,念枕月推门就走。
萧允澈转了转眼珠子,低声喊了一句不好,便匆匆忙忙从床上翻身起来,跌跌撞撞追着念枕月就去了。
观月拉着自家主子,颇为不解:“公子,你才刚服下药,需要休息。”
萧允澈语气急促:“得跟上她,她哪儿是去探望周毅的,她那是去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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