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澈笑笑,摊了摊手:“父皇再如何宠我,朝堂上和皇兄给我的压力也不会少,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多少也不能真就是个笨蛋吧?只是我还是很喜欢当个没有心眼的人的,那样很开心。”
话说到这里,萧允澈凑到了念枕月的身边:“你救活那个死士了?”
“他都彻底断了气,我怎么能救得活?只是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他的过去,等离开越州府我再跟你详说。”
念枕月说着,身子往边上侧了侧,避开了萧允澈之后才起身对师爷说道:“麻烦你去给他拿一张垫子来,他身子弱。”
师爷应声而去,给萧允澈准备了一张更加舒坦的椅子,萧允澈也不客气,道了一声谢便坐了上去。
他才换完椅子,周毅已经带着一个身上脚镣手镣挂满的人进来了。
念枕月只是随性扫了一眼这人,便觉得全身寒气彻骨。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不算是一个纯粹的人,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武力威胁,都做不到让她感到胆寒,可是面前这个被枷锁控制住的人,却一身邪气,让她都有些局促了。
她尚且如此,萧允澈想来会更不好,念枕月下意识瞥了一眼萧允澈,却见这人没心没肺地冲着面前这人就在那里笑。
一股闷气涌上胸口。
她高估萧允澈了……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感觉得到这人身上的凌冽杀气?
周毅对着念枕月拱手:“大人,人我给您带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他就好。”
“凌星,大人问话,你必须一五一十回答。”
周毅还不忘提点一下这个叫凌星的人,而念枕月则起身,与凌星打了个照面。
凌星目光冷峻,他死死盯着念枕月,突然一勾唇角:“念家小姐?”
念枕月呵了一声:“我这么声名远播了么?连一个犯人都知道我的名讳?”
凌星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念枕月转眸看向周毅,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偷窃,还杀了赵家二老,我们问过他,他供认不讳了。”周毅生怕念枕月因为奶娘案的事儿对自己心有不爽,赶忙给自己解释了一波。
念枕月却只是哦了一声,便又坐了回去:“解开他的镣铐。”
“啊?”周毅刚刚干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大人,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武功很高的……”
“你真以为你的这些枷锁能锁得住他?不过就是一堆破烂罢了,锁我都费劲。”念枕月嗤之以鼻。
周毅咳咳了两声,老脸一红,还是乖乖上前去给凌星解开了镣铐。
谁曾想,凌星居然不领情:“不必了,就这样吧。”
他说话的时候,眸光一直落在念枕月的身上,没有一刻挪开的。
他这么瞅着念枕月,萧允澈可就不高兴了,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走到凌星面前强行断绝了他的视线:“你为什么这么盯着念姑娘?”
“念家小姐应该心知肚明,我听大人说你们想找老神医,但是他已经离开越州了,我听说他要去雍州,你们要是想找他,不妨去雍州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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