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沉默,过了好大一会儿程音才说:
“还有人的梦想是做特殊教育,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在咱们学校当老师,我们后来还在一个班的,我有他微信。”和美说。
“那个时候真好,现在想来都成了故事。”程音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大楼,不禁发出感慨。
34
晚上送走她们三个,张慕桐在常泽涵家住下了,俩人开了瓶酒一直喝到天微微亮。张慕桐问常泽涵:“你们究竟为什么分手?上次她来还问我程音的问题,当然我什么都没说。”
常泽涵不知道故事从哪讲起,跟张慕桐说:
“那个时候,说是那个时候,其实也没多久,我经常忙到没时间回家睡觉,买了张弹簧床放在公司,有一天半夜两点才结束工作,挪到弹簧床上突然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忽略了喻恬的微信,打开看见连续发了好多条:
‘还在忙吧?’
‘你就忙到没时间看一眼手机吗?’
‘正式通知你,分手吧。’
‘今天用你电脑,想登一下微博,结果你的电脑上,微博自动登录了一个小号,不是说不怎么玩微博吗?怎么还有个小号?关注的唯一那个女的是谁不用我说吧?就这么难忘是吗?’
‘知道你忙,忙到没时间理我!?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了,就这样吧,到此为止,我也累了。’
就是之类的内容,抱怨我忙不理她,抱怨我微博关注了程音。
我们俩联系越来越少,喻恬喜欢花花草草,送了我几盆,而我一点养花花花草草的兴趣和精力都没有,只好拜托她隔几天去看看。看到消息的时候,我其实很愧疚没有主动去维系和喻恬的感情,可是工作一塌糊涂,也不允许我花太多的心思在感情上。
我想,这样的结果,也许对喻恬来说是最好的,当时我不忍心在半夜打电话吵醒她,第二天闹钟一响,就立刻给喻恬打了电话,可她不听我解释,只希望我痛痛快快答应,然后就被拉黑了。”
“那她怎么会知道程音呢?你们俩不是好多年没联系过吗?”张慕桐问。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俩人喝酒聊天,聊到前任,我鬼使神差地跟她讲了和程音的故事,当时喻恬看起来丝毫不介意,谁年轻时没喜欢过别人啊,所以之后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但谁也没料到,哎。。
之前在我们班另一个同学的微博下面看到林颐的评论,点开林颐主页,第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里的那个人,直觉告诉我应该是程音,我倒没想关注,看到的时候顺手点进去匆匆浏览了一下,没有她的照片、名字,只是从和林颐对话的语气和内容,感觉应该是她。
过了几周,我突然梦见高中的时候,闲来无事搜了一下那个名字,却搜不到了,脑袋不听使唤,又重新通过那个同学的微博找了一遍,发现她改了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干这么无聊的事:注册了小号,伪装成僵尸粉,点了关注。”
“在喻恬看来你就是旧情难忘啊,暗恋过没有结果,一直不甘心。”张慕桐拿着酒杯,叹了口气继续说:
“那你究竟是不是旧情难忘?来北京也是为了她吗?”
“来北京是因为我在那边也没有前景,刚好商予公司做大了需要我,跟她没关系。”常泽涵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其实他不愿意承认。
“喻恬怎么知道那个账号是程音,你都不确定?”
“我确定那个是程音,是因为她发了一句:2010年8月20日的邮件,就这样躺了8年没被发现,这件事我跟喻恬说过,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2010年8月20日,我给她发过一封表白的邮件,因为迟迟没收到回复,所以这个日期早已刻在我脑海里了,我设想过千万个没有回复的理由,唯独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有些无奈吧。
8年前,邮件始终没有回音,我也不敢去问,谁能想到8年后,才最终有了结果,我当时一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在这条内容之前,我也以为自己早已释然了,而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一样,把记忆中的覆盖这段感情的那层土吹开。我是不是太矫情了?”常泽涵转头看着张慕桐。
“你真可以,这么说来,她也知道那封邮件,你也知道她看到了,你还墨迹什么呢?问清楚啊!”张慕桐完全不理解常泽涵的行为。
“渣男!你应该跟喻恬解释一下,你又没有实质性的行为。”张慕桐又补充一句,常泽涵有点无地自容。
“她上次来之前我们俩打电话聊了很久,她没有怪我,那个时候我因为工作不顺心总熬夜状态不好,她也早想分手了,程音那个事是个借口,没有她我们俩也会分开,她现在挺好的,这就够了。”
“那你现在马上给程音打电话说清楚,不要拖拖拉拉了。”张慕桐话还没说话,直接拨了程音电话,常泽涵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程音没接,常泽涵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还没想好,你先替我保密吧,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什么想法。”
张慕桐只说了一句:“还是这么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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