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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颐在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常泽涵也太明显了吧？你妈每条朋友圈都评论。@程音”程音看到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只好找了个借口，她说：“只能说人家有礼貌。”和美立马回复了一个流汗的表情。正说着常泽涵，他的消息就来了：“今天好冷，适合吃火锅，晚上加班吗？”程音心想拖了这么久，再拒绝说不过去，回复了一个字“好”。

下了地铁一阵冷风吹过，果然是快到冬天了，每个走出地铁的人都不自觉往后缩一下。常泽涵还没到，门口排队等位的人太多，绕了一圈找不到可以坐的位置，果然天一凉，火锅店就得排长队，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程音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连锁便利店酸奶区一眼看到王冉公司的酸奶，整齐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第二个半价，程音折回门口拿了个购物篮，放进去四盒酸奶。结账的时候顺便问了下店员这款酸奶的销售情况，店员估计是怕他又放回去，很快地说出“卖的还不错。”扫完码点了确认键，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因为最近做活动。”能谈下来这个渠道，程音打心里替她开心。

常泽涵卡着点到了火锅店，俩人进去的时候服务员刚收拾完桌子，程音拿湿巾又仔细擦了一遍，把酸奶放在桌子上，跟常泽涵说：“王冉公司的酸奶，拿两个回去尝尝。”常泽涵拿起来看了看，跟程音说：“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包装差点意思，得让李若一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合作。”说完又想起点什么，抬头看看程音接着说：“算了，还是不打交道了。”

程音领会到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起之前抄袭的事，一五一十把实情讲了一遍，常泽涵听完脸上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你的业绩不都算在他头上吗？怎么还干这种事？”

程音说：“我在他的立场也能理解为什么这样，可我为什么要站他的立场？我和王冉，包括其他人吧，犹如皇帝和他的儿子们，必须要有几个皇子制压太子，竞争越激烈，皇帝位置越稳固。”

“那他最近有没有再针对你？不要自己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最近还好，我也想通了不是非留在这里不可，也就不怄气了。之前有机会去其他公司，我只顾及体面没有离开，现在环境也不一样了，市场上好品牌越来越多。”

“前一段时间我们公司接触了一个做饮料的客户，也是新消费品牌，概念和产品都不错，老板人很靠谱有能力，你可以考虑一下。”俩人边点菜边说着。

“好，我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对了，我把王冉微信给李若一吧，让她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你明天跟她说一声。”

“好，快吃，好饿。”

上次合作之后，程音把自认为有合作可能的品牌都介绍给了李若一，包括赵晓悦，她只是牵线搭桥，最后有没有合作也没太关注，所以她习惯性地想为李若一牵一下线。后来从常泽涵口中得知是有两三个成功的，本来李若一几次想买礼物感谢她，不过都被常泽涵阻止了，说感谢的事留给他。

程音问他：“你要怎么感谢我？”

常泽涵说：“当然也是送礼物。”

常泽涵把程音送到家，从后备箱拿了几瓶他说的饮料，塞进程音手里的塑料袋里，说了句：“你尝尝。”说完再见又嘱咐程音一句：“想开点，别跟身体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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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周六，程音和林颐陪和美去live house看她喜欢的乐队演出，为了躲避拥挤的前排，她们三个故意晚进去一会，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个子都不高，前面黑压压的全是脑袋把舞台挡得严严实实。她们正前方是个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和并不比他矮多少的同伴，两个人都是学生打扮，程音看不见倒也无妨，只是怕和美不尽兴，便隔着林颐朝和美大喊一声“要不你去前面！一个人也好挤。”可能声音太大，被前面的高个子听见，他转头看了看他们仨，瞬间就明白了，大声跟她们说：“换个位置吧，你们到前面来。”她们仨对这个懂礼貌的大高个连声道谢，跟两个男生换了位置。

演出过了半程，三个人出来上完厕所，在吧台买了杯饮料坐着聊天，和美若有所思地说：“好久没见到这么年轻帅气阳光还懂礼貌的小帅哥了。”

林颐：“这还不简单，你来找我，随处可见，我看年轻的小孩都看腻了，太幼稚，上课玩游戏睡觉。”

和美听完感慨道：“我就喜欢年轻的弟弟，可惜我们公司新来这批没这么帅的。”

程音往人群的方向看了一眼，跟和美说：“你敢去要微信吗？”

和美被程音的建议吓到了，差点呛一口水，她摇头表示不敢。程音说：“没关系的，加个微信没什么的。”林颐也在一旁怂恿：“遇见有眼缘的帅哥几率可不大，把握住机会，不合适删掉就好了。”

和美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向舞台方向走去，程音和林颐坐在吧台目睹了她要微信的全过程，那个大高个第一次没听清，弯下腰和美又说了一次，俩人拿出手机加了微信，太黑了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和美加了微信又朝吧台走过来，拉着她们俩的胳膊快速离开现场，像做了坏事逃跑一样刺激，三个人边跑边笑。

一起回到程音家，林颐和程音打赌大高个会不会主动发微信，赌注是早晨起来准备早餐。只要和美手机一响，她们俩就同时问：“谁？”发出四五次提示音都是工作的事，第六次响起，俩人也不再问了。

和美突然说了一句：“林颐明天早上做饭。”俩个人同时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和厨房奔向和美，说“快给我看看！”

大高个发了一句：“嗨！你们提前走了吗？”和美编辑好：“嗯，有些事先走了。”林颐说：“你不能这样回，你得加一个问句，一来一回。”和美又加了几个字：“现在刚结束吗？”又自言自语一句：“明知顾问，几点散场我还不清楚吗？“

大高个回复：“不是，我已经回到宿舍了，你是喜欢这个乐队吗？还是陪朋友啊？”

程音说：“原来还是学生啊，问问他大几？”

和美回复他：“我朋友陪我去的，你还是学生啊？大几了？”

一来一去聊了很多，大高个叫石灏毅，刚上研一的法律系学生，怪不得是和他们公司初入职场的程序员气质不一样。

和美抱着今宵有酒今宵醉的心态，跟年轻的小帅哥聊几句，一觉醒来也就忘了，没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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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泽涵的漫画终于迎来高潮情节：A读研究生期间，参与人工智能的研究， B在酒吧驻唱，喝多不小心说出了这个秘密，恰巧被反派听到，打起了这个笔记本的主意。他们控制了B，用笔记本与A对话，试图套出一些研究的秘密来出售。

A感觉到反常，B从来没问过有关研究的问题，加上睡眠质量不好，浅睡断断续续，也很久没梦见过B了。A也开始了试探，与那个时空的坏人斗智斗勇。

情节戛然而止，程音忍不住好奇，给常泽涵发消息问他后面的情节，常泽涵回复她：“还没想好。“

“你该不会是怕我泄漏吧？”

“要是画好我就发布了，就是因为没有存稿，所以最近更新的慢。”

“好吧。不过说真的，你很有才华，希望你的作品能大火。”

“哈哈！很荣幸得到你的认可，我没想过火不火的问题，只是害怕老了以后一个完整的作品都没留下，以前公司的项目我都只是参与。”

“主角为什么是两个女孩？”程音终于问出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女孩更细腻，容易发现这些细节的东西，两个男生的话，粗线条可能永远发现不了。”

“好吧，我还以为真的是以我为原型呢？（不好意思自恋了），那为什么叫崇岭？”

“哈哈哈哈，有过参考。叫崇岭是因为那天刚好看见这两个字而已，从你的微博。”

程音松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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