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踮脚努力的想把把哥哥额前那缕始终保持在额前的头发用力的向后捋顺。但是，每次松手，它总会跑回原来的位置。

贝拉米有点气愤。

“你应该剪掉它，维克多。这一点也不绅士。”

“没人说这样不绅士，贝拉米。”微微低头配合着贝拉米动作的维克多轻笑，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倒是你，贝拉米。头发有点长了，等会来我房间。我给你钱，你应该去打理一下你的头发。”

“是么？”

“你的刘海太长了，遮住了视线。这会让人觉得没有受到尊重。对话时应该直视着别人的眼睛。可是别人快要看不到你的眼睛了，贝拉米。而且，这样显得你很阴郁，一点也不阳光。希洪是一座喜欢阳光的城市。”

维克多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每当没有阳光，海上总会掀起波涛。总会有船只撞在暗礁区上。希洪有多少人死于救援这样的船只，很难计算。起码，米契尔一家就深受其害。

“那我明天去理发。我可以留着像你一样的头发么？我有很多同学都觉得你的样子很好。他们已经开始戴起来单片眼镜了。”

哦，那可真是个阿蒙窝了！维克多在心里吐槽。

“模仿并不是一个良好的习惯。当然，你除外。贝拉米。你是我的弟弟，像我总好过像别人。”

维克多轻笑，然后指着座位。

“好了，吃完在聊吧。你应该很饿了，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但是维克多能听到那个挂在高背椅子旁边的袋子里的嘶嘶的声音。贝拉米应该也听到了。

维克多没有装作没听到，而是继续吃饭。直到吃完了，才问了一句。

“你包里的是什么？”

“我包里的是。”贝拉米低着头，表情有点纠结。因为个子的问题，他的双腿坐在椅子上够不到地面，只能不断的晃悠着。看起来有点可爱。

“好吧维克多。我告诉你。”

贝拉米看着维克多的眼睛。想起刚才维克多的话，他又掀起了刘海，努力的向后抓。

“你不要以为我疯了。真的，我有一条会说话的蛇。”

“会说话的，蛇？活着的蛇？”

“是的，就是它！”贝拉米从布袋里拿出来那条白蛇。它安静的环绕着贝拉米的手臂。维克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一把扯下了它。捏起它的脖子。

“贝拉米。你不该接触这么危险的东西，哪怕，它很漂亮。”

“维克多，不是的。它是个好蛇。它叫莫比乌斯，有自己的名字。它从来不会伤害我的！”

维克多看着他，指着桌子上的餐盘。

“你说它会说话？贝拉米，也许我不该忙着工作。疏于对你社交的管理。好吧，我会认真的研究一下这条蛇的。谨防，它真的会说话。如果是真的的话，我会把它送去教堂的。至于你，把餐盘都洗干净。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说着，维克多提起了莫比乌斯，走上了楼。留下了懊恼的贝拉米。

而直到上楼，莫比乌斯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伟大的主人，这次，您看起来的样子真好，您足够的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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