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水中仙挣扎着想说话,奈何嘴巴塞得太满,只能呜咽着。
“你想说什么?”丹珠冷淡地扬起了下巴,“想说你是大司马大将军的女人?呵!好厉害。——放开她的嘴,让她说!”
水中仙喘息了好一阵,才徐徐开口道:“我,我并不知道贵人的身份,可贵人的气度着实不凡,当是宫里出来的,再不济也被宫里年久的嬷嬷教导过。奴一个小小贱民,何至于劳您大驾,出手教训?还请娘子给我个痛快,让我死也做个明白鬼!”
“给你个痛快?”女子哂笑,“那我岂不是很不痛快?”
“娘子明鉴,像奴家这般贱籍出身的女子,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遭过?您喊打喊杀,并不能达到您想要的结果啊!”水中仙的嗓子有些嘶哑,恐惧参杂在里面,颇为凄厉。
“哦?那你便教教本宫,该如何折磨于你?”
“娘子,奴只为一口热饭果腹、片瓦屋檐避雨,奴家幼年吃过的苦便是一生都抹不掉的痛——想必娘子也是一样的吧?”
“你胡言乱语什么?”女子并没有过多展露自己的情绪,只将眉心挑高了一分。
“娘子提到了大司马大将军,奴便有话说了。
“林将军一生的际遇,恐怕娘子并不是全都知晓,您认得的只是现在的他。”
“那又怎样?我不了解我的夫君,但我依然能好好地辅佐他、照顾他!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出现,就统统抢了去?”
见她喊得声嘶力竭,水中仙有些害怕,害怕她会和自己心中的那个“母亲”重叠在一起。
“娘子。。。”她弱弱地呼唤一声,“项娘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项?”
“林将军身边的人里,能来这里跟奴家讨说法的人,恐怕只有大将军夫人,国朝长公主——项丹珠能够做到了。”
“不错。识得字吗?”
“几本简单的书都能通读下来。”
“还不错。”最终,她留下了这样一个评价。
“项娘子!”水中仙拜下身去,“请娘子恕奴家僭越之罪!奴家知道,不被亲人、爱人看重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娘子年幼时应是家中的宝贝,现如今被丈夫弃若敝履,心中必然生怨。小女子不才,愿替娘子分忧!”
“你?你如何分忧?”
“娘子所忧之事,必是与大司马大将军有关。”水中仙咽下半口吐沫,见没人打断她,继续道,“如今林将军也算是处于风口浪尖,一旦船翻,对您来说便是灭顶之灾。所以,现下的将军不应该再到昔花楼来了。”
“哼,你倒是有主意!”
“论长相出身、见识广博,奴家自是比不过娘子的。娘子从和亲一事当中,定能看出些什么来,奴不知是否有幸能否听到帝姬的一番高论?”
“不必了。”她甩甩袖子,“我十五岁那年,便被父皇嫁与了林霈。如今七载过去,我倒是没见老,他却转手给我戴了几顶绿帽子,你,便是那其中一个。”
“娘子若是不愿意看到奴家与林将军见面,奴家。。。啊!”
“本宫自然是不愿意见到你与他出双入对的。来人!”
得了丹珠帝姬的命令,门口的随侍迅速开门进来,
“我们同是弱质女流,何必为难彼此呢?”现下才明白,她的出现,就是为了打扫战场的。
当丹珠帝姬缓缓步出茶室,仙儿的脸已然面目全非,掌印摞着掌印,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儿。彼时,她再发不出声音呼救了,却也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个男人,即便毁掉这天下我也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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