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耐冬挥手掌拍在她肩膀上,“夫人是皇家女儿,又是太后所出,如今。。。”仿佛觉察到自己说得太多,忍冬觑我一眼,低头垂目退到后面去了。
我笑笑,只道乏了,回去歇了午觉,醒来仍觉不通,便叫耐冬进来服侍,顺嘴问她:“这些日听你言语,你仿佛是读过书的,是吗?”
“婢子不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她绞了帕子递上来,垂了头,不多言不多语的样子。
“想你也是大家子出来的,懂规矩得很。”我笑着接过热毛巾,“我虽不能像对待亲姊妹一般对待你,却也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议论便罚了你去。说吧,这些朝里朝外的事,我喜欢听。”
“婢子。。。”她有一瞬的失神,旋即噗通跪了下来,“婢子不敢。”
“你这是。。。”我被她这一跪弄蒙了,旋即反应过来,“你是在这上头栽过大跟头,是吗?所以才。。。”
“是。”她颤了声音,“婢子就是因为这个被赶出家门,跟老子娘分开的。婢子发过誓,今生再也不犯相同的错误了,还请姑娘饶了婢子这遭吧!”
我心了然。
“逼你破誓确实不太好,”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在桌上,“那我便顺着你上晌的话猜一猜好了。嗯——”
“姑娘,姑娘,这种事还是不猜的好,还请。。。”
“你们主仆在做什么新法子耍呢?”
我有一刹那的惊喜,却不得不迅速收敛了心神——这个男人,对我能说抓就抓,说放就放,生杀予夺,好不欢畅!不成,我不能将掌控权完全交到他手上,至少现在不行。
“没什么,我们说话作耍呢。”我笑着起身迎他。
“听说,你在打听我家后院的事?”他笑着坐了下来,深情款款地盯着我净面,“怎么,觉得我家大宅更阔大些?”
“还是六爷的心阔大,装了国家大事,还要装我们这些儿女情长。”我面无表情地敷衍他。
待耐冬收拾了脸盆面巾出去,他才癞皮狗一般蹭了上来——
“怎,嫌爷久不来看你了?”
“奴何德何能。。。哎呀!”我被他用惯常的手段拢在怀里揉搓,直揉搓得我浑身酥软没了力气,才不得不告饶道,“爷,我的爷,您后院的大佛不好惹,您便来捏我这个软柿子,这合适吗?”
“我瞧着没什么不合适。”他嬉皮笑脸地继续揉搓,“曹老狗被我揉搓够了,总不能让我空着。。。嘿,嘿,你个小骚蹄子,真带劲儿!”
总算把他敷衍过去,我拢着薄被笑话他:“这白日宣淫的罪过,六爷你认是不认?”
“认,爷做过的事儿,没有不认的。”
“那你认不认,你对丹珠帝姬也有几分真心?”
听闻此言,他的脸色唰地变了。我心了然,丹珠帝姬就是一个风向标,是用来讨好太后的一颗棋子。
“我已经上书,请立长子林烨为世子——林烨是丹珠的儿子,我这样做的用意,你懂了吧?”这便是将他太后党的身份昭告天下了吗?
“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丹珠帝姬是太后亲女,为何她的位份。。。”
“丹珠嫁给我的时候,太后还只是皇后,曹相已经是曹相。你,明白么?”
原来,现在的太后已经不是那时的太后,曹相也已经不是丞相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丹珠帝姬的位份,要涨一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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