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齐父发了话,这顿饭才安稳吃完。
把碗筷都丢给智能解决,一家人默契地跟随齐父到了书房。
“齐霄,把今天发生的事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许落!”
齐父鲜少连名带姓地叫孩子,齐霄被这么一叫,心都颤了。
“爸,你也知道昨天我姐遭袭了,我就怀疑她是被人弄傻了脑子不清醒……”
“我问你今天发生了什么!”
齐博文脸都涨红了,声调拔高一个度,横眉竖眼地瞪着齐霄,一点也没有他们刚进门时候的淡定。
齐霄都懵了,完全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司龄站在齐霄身侧,明白齐父不是要对齐霄发脾气,而是要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上前一步挡在齐霄身前,淡漠的眉眼低垂,说:“从我昨天遇袭之后,我就一直不太清醒,今天在学校礼堂听院长讲话的时候身体很不舒服,迷迷糊糊认错了人,把白阳认成了妈妈,然后就晕倒了。”
这段话和司龄在校医室外传达给齐霄的信息有所出入。
一个是清醒,一个是不清醒。
但齐霄被司龄挡在身后,没有站出来反驳司龄的话,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齐父明显还有怀疑,司龄又补充一句:“他的虹膜颜色和母亲一样,都带一点浅浅的翡翠色。”
不是长相,而是现在智能用来识别个人身份的虹膜。
只有这样,司龄才有认错人的可能。
齐父面色稍霁。
司龄刚刚遭受袭击,按照她的描述,今天早上应该是主系统正在进行自动修复,在这种情况下对虹膜识别错误是有可能的。
而且司龄还晕倒了,更是印证了系统修复重启的猜测。
齐父微微颔首。
白阳是他们局里唯一一个不到三十岁就被任命为特级研究员的人才,虽然没见过,但白阳的所有资料他都曾过目,也包括记录在案的虹膜信息。
齐父对齐母说:“我跟你提起过,局里有个和你虹膜颜色相近的年轻人,就是孩子们说的白阳。”
齐母看了司龄一眼,几分怜惜几分痛心,复杂到司龄无法辨认。
她是知道司龄的身份的。
相处久了就快忘了,突然闹了这一出,齐母才被提醒,司龄不是她的女儿,甚至都不是一个人。
她问司龄:“你抱住了人家,人家说你什么没有?”
“我不知道,当时晕的太快了,再醒来就是在医务室,校医检查之后说是心理问题。”
司龄有意识的在转移齐父齐母的关注点。
“你能有什么心理问题……”
齐母下意识接了一句,又觉得不对,找补道:“我们小龄这么优秀,都是别人被你刺激出心理问题。”
“咳咳。”齐父干咳两声,在桌子底下轻踢了一下齐母的脚尖。
司龄眼都没抬,似乎什么都没听出来。
真·什么都没听出来的齐霄察觉到父母的态度有所缓和,立刻从司龄的身后绕了出来。
他直接笑着坐到齐母身边,勾上了齐母的手臂。
“沈姐说的一点毛病没有,我姐就是这么优秀,所以我就一直怀疑是昨天的袭击导致她大脑混乱,但是体检又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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