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先答道:
“为了保密,斥候虽然无罪,却不得不杀吗?也罢,回头给他们的家人多发些抚恤金吧。”
“将军请起吧。”
“谢王上。”
随后王齮命令自己的贴身近卫,收拾了帐中的一片狼藉。
少顷,清理完毕。
嬴政居于上座,王齮,李斯和盖聂三人在下陪坐。
“王将军,能否告知孤,平阳重甲军为何会骤然调至武遂吗?”
嬴政开门见山的问道。
王齮抱拳一礼:“启禀王上,一个月前末将收到咸阳来的命令以及虎符,命末将率军尽快移兵武遂。”
“尽管末将心中奇怪,不过军令如山,于是立刻命大军拔营,昼夜急行,赶至武遂,安营扎寨。”
“随后咸阳再次来人,命我镇守武遂,不做下一步安排,并收走了虎符。”
“末将一直不解此举何意,直到今日,听闻王上竟然出现在此地,方才明白,原来是为了王上的性命,文信侯才调平阳重甲军来此。”
嬴政微微点头,问道:
“将军的意思是,这军营中,有人奉命想要刺杀孤?”
“末将不能肯定,不过,不可不防啊,王上。”
李斯接话道:
“既然如此,将军应该派兵,保护王上,尽快返回咸阳才是。”
王齮摇头道:
“李大人应该清楚,我此时已无调兵之权。”
没有完整虎符,王齮只能命令平阳重甲军进行日常的操练,巡视大营周边,以及派少量的暗探去敌方打探消息。
如要保护嬴政,至少也要调集千人,太少的话就没意义了,反而会使目标过大。
而这个数量,就已经需要右虎符了。
王齮进一步解释道:
“此时文信侯的布置不明,王上也不宜暴露身份。”
“况且在末将调兵至此以后,武遂后方又陆续调动了几支大军,隐隐将平阳重甲军围住,末将不敢轻动。”
听完这一番话,嬴政沉眸思量良久,而后发问道:
“不知将军认为,此时,该怎么应对?”
王齮听到这,嘴角划出一丝弧度,回道:
“末将以为,王上此时应该隐藏身份,暂时留在军中,同时修书一封,由末将派亲信秘密送往咸阳,寻求援助。”
“今日马车进营,观者众多,为隐瞒身份,如王上不介怀的话,可暂时假做使臣随从。”
李斯一听,面色惶恐,后退几步,连忙跪下:
“岂可如此,臣万死难辞!”
嬴政摆一摆手,“无需在意,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就按将军的安排来。”
王齮躬身行礼:“既然如此,我已命人备好营帐,王上可先行休息了。”
嬴政点点头,同时提醒道:“日后,可暂时称我为尚公子。”
王齮会意,改口道:“是,尚公子。”
随后嬴政三人离开帅帐,在王齮亲兵的指引下,前往宿营帐。
独自留在帅帐中的王齮,此时却放肆大笑起来,眼中满是厉芒与杀气。
嬴政那边,三人也进入营帐。
王齮安排了两个营帐,一个给李斯,明面上的使臣大人,另一个给嬴政和盖聂,随从肯定不能和大人住一块嘛。
不过此时三人都暂时待在李斯的营帐中。
“你们觉得,王齮的话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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