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号的雅阁里,萧文景听着手下人汇报的关于外面的动静,一双丹凤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突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阮轻湄穿着绯色的衣裙,头发是在萧府上被手艺灵巧的丫鬟绾的双云髻,略施薄粉,浓淡相宜。
只是一双眸子着实冷情得过人。
萧文景看了她一眼,挥手让下属退去了,才道:“纯儿姑娘不知道敲门吗?即便从小生在乡野,但毕竟是被萧府接回去调教了几天的,怎的还如此不知礼数?”
他面色似怒非怒、似喜非喜,叫人瞧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阮轻湄也懒得去揣测,只知道这人的最着实是毒得很。
她撩起衣袍一角,在长桌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萧文景,你别生气。”
她一开口便是这样直接的话,反倒叫戴着面具的男子怔了怔。
但只是片刻,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阮轻湄,“说说你的理由。”
“我到底学了一手医术,治病救人而已,无伤大雅。”
“当着如此吗?”
阮轻湄点了点头。
萧文景轻笑出声,“好一个医者仁心。那我且问你,你心里可是仍在意着你那前未婚夫?”
阮轻湄一愣,“你看见了?”
“看见又如何,你莫不是心虚?”
“我和祁颂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是那种走回头路的人,现在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她垂着睫毛,心中已经有了不耐。
萧文景沉默了。
当真正和阮轻湄接触了之后,他才渐渐发现她其实是外冷内热的。
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需要的是一把足够锋利的匕首、是投枪、是绝对的服从。
他挥了挥手,不想再说,只是让她退下。
阮轻湄抿了抿唇,她其实心里还有一件想说,但她怕自己说了,萧文景会更生气。
想了想,她还是暂时没有说,垂着眼睫、提着裙摆退了出去。
离开邺水楼后,阮轻湄直接回了萧府。
忠勤伯府因为小世子落水一事,满月宴早早便结束了,因此阮轻湄到家时,萧母和萧稚都到家了。
阮轻湄被拉住问了一遍“从哪里回来的”以及“医术是从哪儿学的”……
她很轻松地便应付过去了,并且这次并没有急着离开前厅。
时值傍晚,前厅里用着晚饭。
阮轻湄吃了几口,眸子不经意地打量了萧母几眼,而后像是下定决心般问道:“母亲,您可以教我做菜吗?”
虽然是官宦人家的夫人,但萧母极其醉心于研究菜谱,每次用饭时也会自己下厨做一两个菜,而就是这一两道菜却又让阮轻湄极其念念不忘。
她想,她迟早要求萧文景的事情,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因此更要多下功夫。
阮轻湄虽然性子淡漠,但问出这样的话时内心仍是挺忐忑的。
而萧母在听到后,眉目惊喜地舒展开来,“纯儿,你小时候便经常缠着让我教你下厨呢。”
阮轻湄轻轻抿唇笑了笑,“是吗?”
“当然了,只不过那时候你才七岁多,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记不清也是正常的。”
萧母又说了许多萧纯儿时的事情,阮轻湄均是淡笑地听着。
等吃罢了晚饭,她便亲热地拉着阮轻湄的手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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