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顿时一阵头疼,她以为把酥饼拿出来后萧稚就该忘了这茬,哪成想这孩子这般记挂着。
“二姐,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见她迟迟不说话,萧稚不由扬起了小脸,噘着嘴问道,“不高兴”三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阮轻湄:“……当然不是!”
抱着“自己撒的谎,哭着也要圆回来”的心态,她嘴里直接就冒出了一个名字,“王二狗!”
萧稚:“??”
“他叫王二狗,我平常都叫他二狗子。”阮轻湄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一本正经的模样。
萧稚:“二姐,你敷衍我也麻烦敷衍得彻底一点好不好?”
“我真没骗你!”阮轻湄嘴硬道。
“那你带我去看看啊,是真有这个人还是你编出来的!”
阮轻湄一时语塞,她挪开了视线,“萧稚,你别得寸进尺呐,之前可没答应你这个!”
余光瞥见小丫头还要张嘴,她直接提溜起小丫头的衣领,将人提了出去,留下一句“我累了要歇息了”,而后便不由分说地关上了房门。
萧稚:“……”
她乌黑的眼珠子盯着紧闭的房门,转了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二姐不愿意带她去见,那等下次二姐出府时,她偷偷跟出去不就行了吗??
心中有了计较,她弯了弯唇,露出两侧的小酒窝,捧着怀中的酥饼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主屋内,阮轻湄背靠着门站立,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才从怀中拿出那沓信纸。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将那些信都展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和记忆中的无误后,将烛台点上蜡,青天白日的闺房里亮起了一抹忽明忽暗的小火舌,舔舐着脆弱的宣纸。
等到那些书信全部都化成了灰烬,阮轻湄心中的那块巨石才终于落下,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便让丫鬟上了午膳,用完午膳后没什么事可做,便到了厨房。
自从上次向萧母学做点心后,阮轻湄突然发觉自己在这方面似乎挺有天赋的。
一整个下午,阮轻湄都泡在厨房里,下人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翌日,临近晌午,阮轻湄在厨房里照着让底下人淘来的一本菜谱做了几道颇有名的菜肴,将其都装在由竹篾编成的好几层的食盒里,盖上了细布,然后便提着出了府。
阮轻湄身后安全范围以内,一个戴着斗笠穿着斗篷的小矮个儿双眼亮晶晶地跟着。
到了城外的那座宅子,阮轻湄才注意到院前的一片梅林都长了芽孢,嫩黄色的。
她以前竟是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这里还载种有腊梅树。
阮轻湄饶有兴致地在嶙峋的梅树旁立了一会儿,仰头轻轻嗅了嗅芽孢,才转身进了院子。
前院里的石桌旁,萧文景一袭靛蓝色窄袖长衫,戴着翠玉制成的腰带,墨发随意地用一根桃木簪挽起。他沉沉的目光注视着石桌上的棋盘,单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摩挲着墨玉制成的棋子,若有所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