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冕之双眼通红,明明人已过中年,可却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委屈情绪。
“爹,我……”
姜晚雾有些不知所措。
前世她虽家境极好,可父母在她六岁时离婚,哥哥在她八岁时病逝,她是家中管家一手带大的。
所以,她并不懂得同亲人相处,也不懂怎么去安慰旁人。
看着姜晚雾这般,苏冕之更加来气。
“苏夭夭,你是没心吗?几句好听点的话都不会说了?枉我为你劳心伤神,结果你呢?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不省心的玩意儿?”
是了,不省心。
原主从小到大都被苏家人惯着,闯了祸就有人给她兜着,从来不怕事,也不懂得为父母兄长考虑,又怎么会让人省心呢?
最重要的是,原主除了伸手要银两的时候会嘴甜几句,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苏家人上辈子欠了她的。
想了想,她伸手握住苏冕之胳膊,学着以前看过的古装电视里的女主哄人的模样,声音嗲声嗲气,“爹,女儿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骂女儿了嘛。女儿保证,保证以后都不再任性妄为了。女儿不想看到您不高兴的样子,您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算女儿求您了!”
姜晚雾嘟着嘴,双手不停摇晃着苏冕之的胳膊,那讨好的表情,让苏冕之有片刻的愣神。
回想起她方才在殿中同皇上求情时的模样,他神色陡然清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姜晚雾满头雾水。
“就是你对誉王无意这件事?你是真的想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故意说给皇上听的?”
姜晚雾没想到苏冕之会问这茬。
看着自家便宜爹那盯小鸡的狐疑眼神,她有些无奈。
“爹,经过今日落水,女儿想通了,女儿未来就是嫁给狗,也不会嫁给誉王,您就放心吧。”
她不是原主,对誉王毫无情意,干嘛要上赶着往他跟前凑?
她又不犯贱!
再者说了,苏家人在原书里个个下场凄惨。
若要避开灾难,她必须远离各皇子。
毕竟,太子宁殊出生起便身中奇毒,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而其他皇子觊觎储君之位已久。
这会儿若拉拢势力,必定会朝苏家抛出橄榄枝。
誉王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
一边不让皇上察觉,一边又故意吊着原主,不是看中苏家的势力又是什么?
看着姜晚雾神情瞬息万变,苏冕之内心是复杂的。
苏家五个儿女,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儿。
都说姑娘家心思玲珑,可他家女儿天生不懂人情世故,处处树敌,有时候他都会想,会不会有朝一日护不住她?
尽管此时她眼中对誉王再无爱慕,但谁又能保证以后她会为了其他人跳河自尽?
一下子,他整个人像老了十几岁,眼角渐渐湿润。
姜晚雾有些懵。
她也没说啥重话呀,怎么就哭了呢!?
正当她郁闷之际,一道温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爹,小妹,你们是打算在宫门口吹一整晚冷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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