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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路从涿郡急行,途中根本不敢耽搁,就是怕错过和吴氏定下的洽谈时间,
不曾想,自己风餐露宿,满心期待,换来的却是吴氏的一出悔婚戏码,
对此,
他怒,他恨,杀意难抑,
可面对权势赫赫的刘焉,他只能忍着,
能力不足,身份不够,即使怒火滔天,他也只能是受的命。
刘焉是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的,直接无视了他,什么男儿尊严,什么魔师名誉,在对方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在我刘焉的面前,你刘玄德也配谈尊严名誉?
截胡你妻又如何?强抢也就强抢了,你刘玄德一介织席贩履之辈,还敢说一个不字?
对于这些,刘备心知肚明,狂怒得直欲吐血,
刘焉但凡会顾及一点同宗情分,明知他与吴觅已许下婚约的情况下,
就算再欢喜吴觅这个儿媳,也不会选择这种最粗暴不留情面的方式,直接逼得吴氏赶出涿郡刘氏的人,
堂堂九卿之一,不会不明白这样做对刘备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可他还是这样做了,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用一种刘备无法企及的态度,直接踩碎了刘备的所有尊严,
我就是故意的,敢觊觎我相中的儿媳,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经此,
刘备和他此番,算是结下了不可调和的大仇了,终有一日,势必对上。
泰山郡,
岱山地界官道上,
马车里,
刘备头部依旧埋在双腿间,在掩饰自己面上的狰狞,此仇不报,我刘备妄为大丈夫。
此行无功而返,他更头疼的,是怎样堵住世人悠悠之口,
在这个重名誉,讲气节的男权社会,堂堂七尺男儿遭此奇耻大辱,无异于是被凌迟了,会被天下人嘲笑,
最重要的是,他织席贩履的头衔之侧,还会并列起四个字:被休之男,
这是一个大污点,他想要走进士林,踏上仕途,私名是不能有亏的,人们可不知他是受了强权的压迫。
为此,
刘备焦急,倍感煎熬,“公台啊,我该怎么办?”,他嘟囔着,对于陈宫的思念,又更浓郁了。
刘安听到他的嘟囔声,却无法听得清晰,疑声道,“少爷,你说什么?”
刘备闭目仰起头,甩了甩脑袋,驱散脑中的阴雾后才睁开了双眼,“小安,我们到何处了?”
“按时辰算来,该是到岱山地界了”
他们出了下邳后,一行人经彭城、鲁地和河间一线北归,如今已经走了十余日。
刘备挑开车帘,是典韦在赶车,再看了眼日头,已近黄昏,
“主公可要休息?”
“今晚就在此扎营吧,明日再上路”
“主公有令,扎营停歇”
……
队伍停下,很快选取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形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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