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要呼应她的话,门口响起了陆安然的声音:“小宁。”
“姐姐!”陆宁然回头看向门口,杏眼转动中发出欣喜的光芒。
宋凌瑛走到门口,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陆安然:“这么晚了,怎么还赶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还想打电话去问问看。”
不回来?不回来她要去哪里,去郁家吗?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急着把她当水泼了?
陆安然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勉强扯出一个笑,目光落在屋内陆宁然的脸上:“答应了小宁给她讲题的,不能放她鸽子。”
宋凌瑛已经眼尖地注意到她身上换过衣服,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水味。她脸色骤变,连语气都变得严厉坚定起来:“宁然,你快睡觉,讲题的事改天再说,妈妈有话要同你姐姐说。”
说罢把陆宁然房间的门带上,看着眼前神情有几分疲倦的女孩:“安然,你随我来房间一趟。”
陆安然的心立刻揪起来,她想起刚才车上,她当面拒绝男人时对方不以为意甚至胜券在握的神情,某些念头蹿上来后再也压不下去。
随宋凌瑛进了她和父亲的主卧,宋凌瑛在窗边的椅子上端坐,手搭在矮塌上,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把门锁好,我有话要问你。”
陆安然照做后,朝宋凌瑛走近。
隔得近了,她下巴处有几分青红的痕迹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明显。
宋凌瑛凝视着那道痕迹,在心底暗暗判断,但还留有一点希冀:“老实告诉我,你今晚都随郁总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陆安然如实答:“我们先在酒店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他带我去他的办公室,让我换了一件衣服。我在那等他加完班后送我回来。”
宋凌瑛看她神情不像撒谎,这才慢慢放下心来,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这里没别人,你跟凌姨说句实话,你今晚有没有跟郁总发生男女关系?”
陆安然猛地抬头,淡漠的表情发生了裂痕,似乎受到了什么侮辱,眼圈渐渐泛红,最终她只低低回答了一句:“我没有。”
宋凌瑛提起的心才渐渐放回肚子里。
关于这个事,陆安然和郁自谌订了婚,发生男女关系在未来的某一天是在所难免。但是绝对不能是现在。
有钱的男人朝三暮四是常有的事,太过容易得手的女人,男人往往会对其丧失兴趣。郁氏的资金一天没到位,宋凌瑛就决不允许陆安然在郁自谌跟前“贬值”!
况且,她要确保的是陆安然成功入住郁家,成为公认的郁氏掌门人的少奶奶,而不是一个被豪门继承人始乱终弃的市长千金。
“郁家那边要你搬过去和郁总同住。”想了想,她还是把郁自谌的要求据实以告。
陆安然心底的石头落地:他果然是跟宋凌瑛私底下交涉过了,是吃准了她不能违背家里的意思?
那股子不甘重新涌起,但是她表面还是措辞委婉:“这婚都没结呢,就要我搬过去住,会不会太上赶着!我现在还在读书,传出去让人听见了,人家怎么想我?”
宋凌瑛凝视着陆安然的脸,都说女肖父,但陆安然在长相上从来就跟她父亲不沾边,估计是像极了她因羊水栓塞而早逝的母亲。
她亲叹了一声:“安然,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我扪心自问,虽然没做到把你视若己出的地步,但我也从未亏待过你分毫。小宁有的,你肯定也有一份。小宁没有的,你父亲也替你想着了。”
顿了顿,她才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摆上台面:“郁家在深市的根基,我们压根难以望其项背。这次的婚事,那位郁总要和我们陆家绑到一条船上。我们若拒绝了,得罪了他事小,却怕毁了你父亲的仕途。”
“你父亲就要升职,这个节骨眼,是不能出任何岔子的。”
陆安然咬了咬下唇,沉默许久,只说出这么一句:“我父亲怎么说?”
“你父亲明天九点就会赶回来,你若是不愿信我的话,也可以听听你父亲的建议……”
从宋凌瑛的主卧出来,陆安然心底一阵酸涩:难道她就要做个言听计从,不能自主的磨乐呵,任人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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