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膳是容黎说了这件事,顾月娥一时没搭话,答应他自己会跟她去帝都后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三个月的时间而已,不会跟帝都的人扯上关系,突然说要提前去,她真有些不适应。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们之间的约定依然作数,我你让让你卷进任何的纷争,三个月的时间一到,若你对我还没有任何感觉,我放你走,保证让你全身而退。”
顾月娥是相信他的,不过后来才意识到,在感情里,没有全身而退这一说法。
“冬儿的事你也不用担心,绯云会就在这里等消息,我保证,在帝都没有人会比容家的消息更灵通。”
顾月娥依旧没说话,容黎说完自己的看法后就安心的坐着,等着她的答案。
他知道,她不说话的时候是在思考。
“我答应,希望你说话算话。”
“当然。”
次日一早,两人起身去帝都。
“主子,我已经传消息回去了,最多再有三日的时间,家里会有人来接应。”
“你在这里万事小心。”
“绯云会见机行事的。”
容家虽然势力强大,可这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界上,手一时申不了这么长,加上因为赐婚一事得罪了南晔,想必接下来的日子麻烦会很多。
“好。”
两人上了马车,路还未走到一半,容家的人就来接应了。
“主子!”齐齐的一队人马在前面停下来,几个黑衣装束的高大男人从马背上下来,对容黎行礼。
显然,他们注意到了容黎身后的车厢。
主子赶路一般不坐马车,因为马车太耽搁时间,这次主君病危,是头等大事,没想到主子会坐马车回来。
哦,不对,不是坐马车,而是驾马车,此刻容黎手里牵着缰绳,正赶马。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让主子驾车,自己坐在车厢内休息!
“起来吧,父亲怎么样?”
几人面色凝重,“我们出来的时候主君已经快不行了……”
“主子,马车里的人是谁?绯云呢?”
“绯云去办我交代他的事情去了,马车里是我费尽千幸万苦找到的神医,你们一定要以礼相待。”
顾月娥在车内听到容黎的话,若她只是大夫,容家比不会将太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能替她省去不少麻烦。
原来是神医,这么就解释得通了,主子这么纡尊降贵都是为了能治好主君的病。
“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帝都,你们先告诉顾姑娘父亲的症状,让顾姑娘心里有个数。”
“是。”
车轱辘缓缓滚动,几人骑着马缓行在窗外,对顾月娥阐述这容荣的症状,“顾神医,主君的病情表现为心绞痛,一痛就是几个时辰,有时会烦躁不安、出汗、恐慌、胸闷,还有窒息感。前段时间还好,请大夫看过后吃了些药,症状能得到缓解,可最近病情越发严重,药物已经不能控制了。”
顾月娥点点头,“听你的描述,初步判断应当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主君看了这么多大夫,她还是第一个说出名字的,与其的大夫都说是心病,可也说不出具体的疗法。
“顾神医,这心肌梗塞是什么病?”
“简单来说就是心脏缺乏血液供应而出现坏死的情况,使心脏功能受损,一般表现为呼吸衰竭,严重贫血,心绞痛,听你们主君的症状,应当是急性心肌梗死,这种严重的心肌梗塞会导致生命危险。不过具体要检查了之后才能知道。”
几人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致能从顾月娥的口中知道,主君的病很严重,会有生命危险。
“顾神医,主君的病就靠你了,若您能治好主君的病,既是容家上上下下的恩人。”
容黎似笑非笑的朝她看过来,“到时候可要好好报答顾姑娘的恩情。”
以身相许就不错。
几人的脚程极快,光在路上就换了几匹宝马,马车也换了几辆,虽然路途遥远,却不觉颠簸,几日的路程下来,顾月娥也没觉得多累。
快马加鞭,七日就达到了帝都。
顾月娥掀开帘子,看着城中的繁华,人声鼎沸,街上时不时会碰到一队铁甲军巡逻。
还未到达容家府邸,他们进城的消息就传到了帝国皇帝的耳朵里。
“容黎竟然带回来一个女子?”帝元修竖着历眉,端坐在龙椅上。
“是,属下看清楚了。”
“可是是什么身份?”
“不知,只是那女子偶然掀起车帘子,我们才瞧见的,殿元郎将人保护的极好,我们的人不敢靠近。”
“知道了,继续让人看着,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容家的底蕴强大,他不敢轻易动容家,既然不能动,那就笼络,这些年他也试了不少办法,欲用自己唯一的女儿联姻,可容黎就是个病秧子,太医曾说,他活不过多久,这年头也就打消了。
在强大的基业需要后人的巩固,容家主君老了,这次又差点丢了命,熬不过他,剩下的容黎命数太短,对他也构不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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