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花苑九楼。
林星晚从睡梦中醒来,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等到视线慢慢的清晰后,她发现自己完全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原来这是一个欧式风格的小型公寓。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硬拖着哥哥去了景阳街,然后在路边吃起了烧烤,在然后……好像喝了点酒……她不会被人给拐了吧?
想到这里,林星晚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原来自己的衣服还在,接着一阵浓厚的酒气猛烈的钻入她的鼻孔中,用鼻子嗅了嗅周围,却发现是自己身上的。
可能是心理的作用,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上的酒气愈发的浓烈,还掺杂着一股汗臭味,突然一阵恶心,胃里像翻江倒海般,她弯着腰捂着嘴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吐了一会……
这时,卧室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江景尧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放到了沙发前的木桌上,又转身走到林星晚的床边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紧闭着的卫生间,走上前,敲了敲门:“小晚,你在里面吗?”
回应江景尧的只有那“哗哗”的水声,他担心出事,打算直接开门进去,结果手刚落到门把上,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林星晚觉得胃还是有点不舒服,捂着肚子走了出来,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整出什么幺蛾子。
踏出卫生间门口后,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带有责备语气的声音重重的砸了下来。
“活该,自己非要找不痛快!”江景尧看着她一副难受的样子走出来,他心里明明担心,想要关心她,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她整出的幺蛾子,那想关心的念头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哥,我这当妹妹的还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喝酒?”
“这不是想跟你诚心诚意的道歉吗?喝酒更能体现出我的诚意。”她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证明她说的话是对的。
“你这算哪门子歪理,我看你是想要借此满足自己的小算盘。”其实,她昨晚真的如她所说的很有“诚意”,真诚到考验他的耐性。
林星晚不在搭理他,自顾自的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在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粥时,眼里抹上了一层盈盈的笑意,原来,哥哥这人有时候就爱刀子嘴豆腐心。
林星晚端起粥,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后,“哥,昨天我有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因为,她大学的时候主修设计,有一次,她在宿舍喝的酩酊大醉,那时,她好像跑去给隔壁宿舍的门画了一个大大的而又可爱的“HelloKitty”。
结果第二天,她就被宿管阿姨训了一顿,然后屁颠屁颠的提着水桶,拿着刷子去给人家刷门去了。
“没有,你很好。”江景尧虽然表面上平淡无波,实则昨晚的情况,让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以后再让林星晚喝酒,他就把自己扔到大海里去。
昨晚真实的情况是:
江景尧直接将喝醉的她背回了离景阳街最近的景阳花苑,他背着她,踏入电梯桥箱内,勉强从背后抽出一只手,输入层数“九”,接着电梯缓缓上升,直达九楼。
电梯里面的林星晚突然醒了过来,在他的背上来回的乱动,小手胡乱的揪着他的头发不放,“你……你是谁?你放我下来,不放的话,信不信我拔光你的毛。”她的脑袋垂在他的耳边,浓重的酒气喷洒在他身上,醉醺醺的呢喃道。
“我是你哥,听话,乖,老实点,别乱动,摔疼了可别怪我。”他耐着性子哄着她。
“你,骗我,你骗我……我记得哥哥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大学四年我都没见过他,我真的好想他呀,他都不来见我一面……”后面的声音虽然越来越小,却也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江景尧的余光瞥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渐渐睡着的女孩,他四年不见她,不找她是因为他要用这四年的时间让自己拥有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能力,没成想,她竟然自己主动来了夷城。
“小晚,那你呢,还喜欢唐之昂吗?”江景尧明知道背上的女孩已经睡着,不可能在给他回应,却还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结果却是无意识的回答了他。
“喜……喜欢过,但也就只是……只是喜欢过。”虽然林星晚说的含糊不清,但某个人听在了心里。背着她的江景尧盯着电梯开门的瞬间,眼底的笑意如水波般荡漾开来,眉间的褶皱也舒展开来。
卧室内,林星晚刚被江景尧放到床上,就感觉身体一阵燥热感袭来,呓语道:“唔……好热……好……热。”随即,她下意识的将穿在身上的外套给扯了下来,然后,抬手就要解开领口的衣扣,脱下上衣……慢慢的,上衣被她自己脱到了一半,隐约露出来了点被束缚着的……江景尧先是在原地怔了怔,盯着她的目光顿了顿,但仅仅停留了几秒,然后他几乎是出于本能,连忙拽过旁边的棉被丝毫没有犹豫的将她禁锢在里面。
“林星晚,我说过,你给我老实点。”这个傻女人,怎么就一点自卫意识都没有,知不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来说很危险。
江景尧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她,而她依旧不老实,不断的挣扎,因为捂着的原因,额间渐渐的冒出了汗滴,小声呢喃道:“热,热死了,好想月兑……月兑……”
“别动,热也给我忍着。”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克制,不只林星晚热,他也很热,是那种他快要克制不住的热感。
过了一会,林星晚的呼吸有所平稳,江景尧本以为她已经安然入睡,就松开了压在被子上的双手,准备离去,结果……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直接被她一把抓起,连踢带扔的落到了地上。
那隐约露出来的**再次猝不及防的闯入他的大脑中,眼底渐渐的泛起了一缕幽暗的光,引诱他想要去干一件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硬生生的把这念头给逼了回去,迈起长步,弯腰拎起棉被,重新盖在了她身上,这次他索性坐到了床头的一侧,身体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将她抱在怀里,在能够保证她呼吸顺畅的前提下,用棉被牢牢的困着她,为了防止她再次踢棉被,他直接脱掉鞋子,用脚死死的压住被子的另一角。
要不是怕她感冒,他早就将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这种挑战着他忍耐力的事情,一点都不好。
大概是困意来袭,江景尧就这样身子半靠在床头上,怀里抱着她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林星晚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躺在身下的床某一侧好像被人深深地凹下去了一块,她本想睁眼看一下,可她的脑袋好沉,最终任由自己沉下去,没在睁开眼。
这一晚,天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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