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男子并没有立即作出任何的反应,而是不在理会他们,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如果,我今天不跟两位年轻人回去呢?”他淡淡的开口。
同时,原本站在阳台上的两人紧随其后,跟着那名中年男子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裴书彦率先不客气的开口,“反抗的话,你只有一个下场,死!”
下一秒,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枪,猛的抬起手臂,正对上沙发上男人的眉心。
站在他身后的云景舒见状,走上前,将那只抬起的手臂打落,顺带着从裴书彦的手中一把夺过他的枪。
“小弟,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万一吓到这位先生怎么办,这位先生的年龄比我们大,再说,我们是晚辈,理当尊重长辈。”
话音一落,他把那夺过来的枪放到自己腰间的枪套里面,随即,一阵愤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娘娘腔说的。
“晕大头,你怎么回事,对待一个已经背叛万九阁的人还这么客客气气的!”他嘲讽似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小弟,咱又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眼前这人就是梅花九啊。”云景舒在一旁静静地向他解释道。
而在两人出现矛盾,意见不和之际,正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好了,两位年轻人不要吵了,我跟你们去就是了,听说万九阁在万古市的地位很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向跟我这个商人合作?”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为了一点事就争吵不休,太过心浮浮躁,真不知道这两个小孩怎么在万九阁立足的。
万九阁一向都是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能留下的,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层层考验,然后拔得头筹之人。
至少,他还是万九阁一员,老阁主还在世时,是这样的。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语,裴书彦先一步停了下来,然后,云景舒才语气平静无波的开口,“先生,这些还等您面见阁主之后在做商讨,我们没有权决定这件事。”
语毕,裴书彦直接侧身抬起步子大步流星的离开,怒气冲冲的开门,关门。
留在原地的云景舒和中年男子对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你的这位兄弟脾气有点冲啊。”中年男子似笑非笑道。
“先生,这不是您该妄加评断的事,还请尽快随我回万九阁。”云景舒在看着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尽是嘲讽和冷漠,一改往日的温润如玉。
小弟怎么样,用不着外人来指指点点,至于他的言行举止,外人更没有任何的资格来评判。
因为,他是万九阁的人,是万九阁的千变鬼脸,更是自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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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万古市第一人民医院门诊部二楼外科诊室内,肖博衍有些疲惫无力的仰着头坐在旋转黑椅上。
眼前桌子上的东西被他弄得杂乱无序,或书籍摆放的到处都是,或是一些诊断报告凌乱的叠在桌子的一角。
接着,他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原本自然正坐的他,忽然把他那两条笔直的双腿交叠,然后随意的搭在眼前的桌子上,双手合拢放于脑后,阖上双眼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林星晚那丫头从万九阁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明明已经翻看了那么多的书籍,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他都仔仔细细的研究过,可就是找不到与林星晚病症完全对上的案列。
难道真的与万九阁给她注射的东西有关,若真是这样,是不是只有万九阁的人才有办法让那丫头苏醒。
突然,他猛的将自己的双腿从桌上收回,一下子从旋转椅上站起。
江景尧走之前曾经叮嘱过他,让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照看林星晚这丫头,这都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他现在应该去看她了。
然而此时林星晚的病房内,正在上演着戏剧性的一幕。
自从言司墨那句:绝控,说出口之后,一旁的傅庭琛就一直在等着他究竟要用什么办法让这可爱的小姑娘苏醒,可等来等去,却不见男子的下一步动作。
“言先生,不是说有办法让林小姐苏醒吗?那……现在的办法呢。”傅庭琛站在原地,摘下金丝边的眼镜,冰冷的掀起眸子看着站在床边另一端的银发男人。
言司墨冷笑,“傅先生,你急什么,我今天出门太匆忙,忘了带一样东西,恐怕……暂时没办法让这小丫头醒过来。”
他怎么可能让眼前的男人知道这其中苏醒的秘密,若是什么都知道了,那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原来言先生也会来弄虚作假这一套,看来之前,我是有些高估你了。”他嘲讽道。
此时的傅庭琛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邪肆的扔到身后的小型沙发上,接着将袖口的纽扣解开,往上翻了翻,露出结实的小臂。
银发男子沉默不语,接着,傅庭琛又不冷不淡的道:“既然,你没有办法让林小姐醒过来,那就请你先离开,如果这偌大的医院,让人发现万九阁的人出现在这里,你说他们会怎么做呢。”
话语间,他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向银发男子,“放心,医院里的这些小喽啰不过是些虾兵蟹脚而已,还骑不到我言司墨的头上。”他一脸傲视天下的表情。
傅庭琛走近后停下,说,“但,言先生好像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林小姐在这,那KI呢,亦或者江景尧,他会不会现在就在不远处窥视着你……”
“哦?傅庭琛,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别忘了,是谁主动将这丫头送到我手上的,你在这临阵倒戈,自导自演是想给谁看。”
言司墨忽然觉得眼前这男人的所作所为挺可笑的,这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又有什么区别。
当初决定把她送到万九阁的时候,这男人怎么不考虑这小丫头的是死是活,现在自己的心里真的有些替这小丫头感到不幸,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虽然,自己平时的行事做派一副冰冷嗜血,手段狠辣的样子,但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总的来说跟眼前这男人比起来,自己倒不算是很渣的,至少对于那个人来说不是。
“我是将她送到你万九阁,但我的本意也只是想考验一下她而已,毕竟,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总爱不听话,却不曾想,竟被你万九阁当成了实验体。”傅庭琛面无表情道。
言司墨看着他现在急于替小丫头出恶气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戴眼镜的样子或许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阴晴不定,笑里藏刀。
这跟他戴上眼镜之后衣冠楚楚,温文儒雅的形象截然相反。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自己就越想跟他打交道,万九阁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接着,言司墨问,“怎么,想替这小丫头抱不平,与我万九阁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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