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你以为你表达的很委婉?”
“总之,还是小心着他点儿,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任何纰漏都不能有。”
“时越,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简直就是,比他以前任何时候说的话都要多出好几倍。
“那你好好听着。”男子随意的说道。
肖博衍冷哼一声,“放心,我保证认真听,就连标点符号我都不放过。”
医院,地下室内。
江景尧独自一人斜靠在太平间门口旁的墙面上,不敢再继续往前靠近。
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孤独,寥落。
他该怎么办?
这句话在他心头萦绕了无数次,
反复问了无数遍。
可终究,像个谜团一样不得解。
他现在像着了魔一样,不敢陵城,更怕这件事会传到爸妈的耳中。
其实,在大厅时,肖博衍对他说的话,他一直都记得。
但,他不敢通知他们过来,怕他们会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江景尧缓慢的直起身,机械的走到太平间紧闭的大门前,毫无预兆的一下子跪了下去。
没有任何的前奏。
他跪在那里,就像是在对自己信仰的神明虔诚的忏悔认错般。
半响之后,阴冷空旷的地下室内响起了男子那沙哑哽咽的声音。
“小晚,哥知道,你一定不愿意呆在这冰冷的地方,可是,我……”他隐隐约约带着哭腔,欲言又止。
他的眼中噙着泪光,闪闪烁烁,渐渐地,打湿了他那浓密乌黑的睫毛,一瞬间,泪水决堤。
“我没办法就这样看着你离开,我……实在……实在是……做不到。”
跪在地上的男子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抬起,在他就快要触碰到那扇门的时候,弯曲的手指却微微颤了一下,最终,在距离那扇门几厘米远的位置停住。
他的手就这样悬挂在空中,想触碰却又不敢。
随后,江景尧抬眸,一片茫然,无措的眼神一点点顺着那扇门往上看去,整个过程,就像是在走一条充满荆棘的小路,每一步,都是那种刺骨的痛感。
接着,他又慢慢的垂下眼帘,脑袋贴在那扇冰冷的门板上,整个人跪坐着靠在门板上,沙哑道“小晚,原谅我没有勇气走进这间房间,原谅我当初做的那个错误的决定,愿谅我……”
江景尧想到自己当初做的那个错误的决定,他就恨不得现在杀了自己,恨不得将他自己扔进十八层地狱。
他握紧拳头,指尖仿佛要掐进血肉里,用力的捶打着眼前的门板,一下比一下重,直到那间冰冷的单扇门染上了一道道红印,跪坐的男人仍无任何的痛觉。
许是他现在太累,精力又消耗的太多,一直在捶打着门板的那只拳头终于停了下来,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他低声呢喃着“小晚,哥觉得自己现在就一混蛋,一个充满胆怯,懦弱,无能的大混蛋!
明明有些事是可以避免的,明明有些事是可以阻止的,为什么哥那么笨,笨到会以为,傅庭琛会保护好你,万九阁的人会让你苏醒……”
慢慢地,他的那双失了光亮的眸子疲倦的阖上,即使是这样,男子的嘴里还在一直念叨着“小晚,哥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夜空还是出现了裂痕,满是残缺,甚至变得灰暗不堪。
守护着它的亿万繁星还是没有让它恢复往日的明亮璀璨。
亿万繁星只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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