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最近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他把日子过的格外的放肆。
整日给那些新进宫的宫女编舞,饮酒作乐。
荤倒是没敢真的开,他怕十二岁的年纪被自己给整废了。
但他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就跟每天换着花样折腾十几个宫女一般。
那些可怜的侍中,最近算是把女装进行到底了。
这个职位,本来是那些士绅子弟平步青云之前的一块垫脚石。
但在刘协这儿,这些两千石的近臣,现在几乎成为了全职舞蹈培训师。
董卓在得知刘协夜以继日的饮酒作乐之后,就把贾诩的话给扔在了脑袋后面,对着一众幕僚又给刘协送了“痴儿”两个字的评价。
身为男人,董卓自诩很懂即将长成男人的皇帝陛下。
掖庭之内,贵人是有的,但那小娃娃,董卓觉得如果自己是皇帝,也看不上眼。
哪有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的宫女好玩。
侍卫疾步走了进来,“相国,李傕将军帐下屯将宋果求见!”
刘协在宫中饮酒作乐,此刻董卓也在他的相国府饮酒作乐。
闻言,董卓的胖手松开了胡女的蛮腰,也放下酒樽,一脸奇怪的问道:“这李傕率军在陈仓作战,他的屯将缘何跑到长安来了?带进来瞧瞧!”
不多时,一身残破戎装的宋果,狼狈的进到堂前来。
一到跟前,就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这一嗓子,把堂上众人都给弄懵了。
董卓本来喝得挺乐呵,一听这号丧一般的哭声,顿时杀气直冲上了眉梢,“你给我闭嘴!一个狗屁都没有放,你嚎什么嚎?蠢货东西!”
“相国,败了,全败了!”宋果眼里鼻涕挂了一脸,言辞悲痛的喊道。
“什么败了?说清楚!”董卓再度扬声喝道,神情不由紧张了些。
此刻,雍城的战事尚未传到长安城中,董卓还并不知道内情。
宋果按着那小乞丐的话,一字不落的说道:“玄甲兵劫袭万岁坞之后,皇甫嵩引军西归,回了陈仓。李傕率我等星夜行军追赶,半道却得知那玄甲兵和皇甫嵩产生了内讧,玄甲兵劫财,逃进了雍城。”
“李傕将军觉得是一个机会,便率领我等连夜攻打雍城,不料……不料竟再度中计。我军,我军……全军覆没。”
堂上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闷起来,像是六月里阴沉沉的雷雨天。
董卓瞪着眼睛,死死的瞅着宋果。
“两万人,全死了?”他的目光中满是杀气,一字一顿的喝问道。
宋果战战兢兢,浑身抖得像是筛糠一般,“末将该死!贼人再度挖空了雍城,故技重施。我军死伤过半,李傕将军包括其余人,皆……被俘。”
“那你怎么回来了?单枪匹马杀出来的?”董卓的脸色一片阴沉。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他的眼睛迷成一道缝,就知道他要杀人了。
全军覆没,却只有一个屯将跑了回来,这人就算不应该死也得死!
“是那伙贼人故意放我回来的,他们没有杀末将,只是想让末将给相国带话,使离间计!”宋果慌忙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心都紧张到了嗓子眼里,满头的大汗。
董卓冷笑了两声,忽然抄起身边的精刀,一刀砍在了桌案上。
轰然一声间,那名贵的桌案,瞬间应声而裂。
堂上诸人,顷刻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压低了几分。
“离间计?那你倒是说说,是何离间计?”杀气弥漫的董卓,说话反倒似乎是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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