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不安的朝臣们来找王允问计,可同样内心有些不安的王允,却急匆匆的进了宫。
天禄阁中,刘协呼喝着的一群小黄门,驱赶弥漫了整个宫殿的浓烟。
“一群混账,连个火炉都不会生,朕要你们这群王八犊子到底有什么用。瞧瞧,瞧瞧这浓烟滚滚的,你们让朕还怎么呆?”浓烟中,刘协气急败坏的喝骂着。
第五通刚从这些繁琐的杂事中脱身,这就出了岔子。
这群新来的小黄门,简直是造孽到家了。
连生个火都生的乌烟瘴气的,搞得一点都不利索。
就在这时,黄门令勾着腰的身影出现在了殿外,尖着嗓子喊道:“陛下,司徒王允觐见!”
刘协没好气的瞅着乌烟瘴气的天禄阁,甩袖说道:“摆驾宣殿,让王允在宣殿候着。”
刚刚开春,晚间的天气还有些寒冷。
刘协实在是不愿意离开向阳温暖的天禄阁,钻进那阴冷的宣殿。
但现在不去好像也不行,总不能就在乌烟瘴气中谈事儿吧?
这似乎也不是一个谈事儿的地儿。
宣殿,当刘协的车驾抵达的时候,王允像个老树根般,已经立在殿外。
“司徒倒是好脚程,走的比朕竟还要快!”刘协扫了一眼,越过王允走进了殿中。
王允心中惦记着事儿,这脚下的速度自不由自主的就快了几分。
他的脸上带着淡笑,进殿行了礼之后,说道:“回陛下的话,老臣虽已至耳顺之年,但这身子骨还算不错,从小吃苦吃惯了。”
“嗯,你这身子骨朕也看出来了。”刘协随口应了一声,内心暗自腹诽。
你这老东西还从小吃苦吃惯了,这话说出来,估计也就你自个儿会相信了。
王允呵呵笑了两声,红润的面色恢复正经,说道:“陛下,坊间有一些传言,臣不知真假,特冒昧觐见,请陛下答疑解惑。”
刘协略带好奇的看着王允,“哟,竟还有令王司徒费解的事情?这倒是新鲜,说来朕听听。”
“是这般,这几日几乎整个长安都在传,皇甫嵩乃是陛下的一颗暗棋,意图是蒙骗董卓的耳目。此事,不知是真是假?”王允略作酝酿,便端着身子问道。
刘协眉头轻扬,略感意外,这消息什么时候传开的?
他的目光微转,看向了侍立在自己身侧的岑三,轻声问道:“有这回事?”
岑三还是第一次站到这么高的位置,虽然他在外面,那是典型的翻江龙,但在此刻,内心却不由有些紧张。
不管他在外面如何,但他始终是一个跟脚平平无奇的泥腿子。
出生的地位决定了他很多的东西。
听到刘协低声的问话,岑三立马弯腰,轻咳了一声,说道:“陛下,确有其事,臣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禀报陛下。长安城中,是有些人刻意散播的,真正察觉的,是董卓!”
“何时的消息?”刘协的眉头轻皱,再度问道。
岑三低声回道,“就在方才,陛下在天禄阁赶烟的时候,臣接到了引路者的八百里加急密信,董卓已改变了战略布局。而且……董卓军中的引路者传信,董卓已派人去馆陶抓阳翟长公主了。”
“此事过后再议,即刻派人将阳翟长公主送出来!”刘协心中一紧,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这消息怎么会被董卓给知晓了呢。
他做的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喏!小的这边去安排。”岑三低应了一声,迈着大步即刻便下了殿。
殿下,王允看着这一幕,不觉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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