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12月24日平安夜是星期六，

晚沈飞约了郭振吴子明孙永秋几个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吃饭完饭分别送他们回家后，

沈飞和安小暖打车到了刚建成的电信大厦旁边。

这里是10月才建成的，沈飞本打算把其中一层租下来做娱乐城，后来考虑不如等等，等自己这边搞的差不多了直接用自己的房子。

况且现在搞娱乐城沈飞他们也没什么底气，等过几年让吴子明他们来做倒不错。

电信大厦旁边是同样新建成的基督教教堂，沈飞和安小暖跟着鱼贯而入的人群走进去。

98年之后沈飞曾有过每年圣诞一个人去教堂的习惯，一直到几年之后身处工厂林立圳深郊区，沈飞才明白自己已经不适合这种所谓净化心灵的场所了。

其实对沈飞来说，去教堂有点像吃肯德基，尽管他一年一个样一年一个城市地奔波，隔一段时间重复去一样的地方，

能让自己保持一种反复回顾自己心态，所以尽管沈飞不是基督徒，依然会在平安夜来教堂反省自己一年来所做的一切。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种古怪的习惯。

教堂里人很多，沈飞和安小暖因为身高不够只好二楼，在楼前排稳稳站好，看摆在一楼牧师台的简易马棚，

沈飞笑着对安小暖说：“看过圣经吧？就是旧约和新约。”

“看过啊。”

沈飞朝台下看，一个打扮朴实的修女正在那向教友们提问，问耶稣活到多大年纪。

“你知道吧？”

“知道呀，33岁嘛。”

沈飞想起某本书描述耶稣的话，就是这样一个木匠，这样一个传教范围不超过自己家乡，传教时间不超过3年的人，

他创造了世界最大的宗教奇迹。

如果现在这个时代出现某种宗教，恐怕不太容易达到这个高度了。

正如基督教某些教士所说，现代人已经没有了见证自己生活与信仰相依的能力。

信仰是需要生活来见证的，国人没信仰只是因为他们太实际，见证信仰的机会不多。

纵观夏国几千年来所信的种种宗教，不过是种种利益化身罢了。

沈飞低声对安小暖说：“这是一个伟大的人啊，世界排名总不会出前三。”

安小暖笑笑，问沈飞：“你怎么忽然想到来教堂了？”

楼下修女已经下去了，换了一个气派十足的神父来，沈飞看他连圣经都不拿，就知道是个口才很好的人。

沈飞对安小暖说：“这本来就是外国人带来的节日，当然要来教堂过。”

“就为这个？”

“当然也不全是，”沈飞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没瞅安小暖，“等楼下的讲完吧。”

安小暖知道沈飞不到最后不揭谜底的性子，也不说什么，和他一起安静地看楼下牧师的演讲。

这种斯曾相识的场面让沈飞有一点点感慨，时间真是不经意间就没了，眼看着93年就这么过去，

好像昨天还是86年自己睁开眼睛再见安小暖一样……

不过沈飞有点疑惑，这丫头是不是也被系统增幅了？现在怎么越长越漂亮了呢？

大概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现在快乐得紧，不似之前那样每天愁眉苦脸。或者还有一种解释，现在的时空已经是所谓的平行空间了，这个安小暖只是身份是沈飞的邻居而已，却朝另一个方向变化而去。

楼下神父在谈现实与信仰的结合，这个话题也算比较古老了，沈飞心不在焉地听着，想着关于安小暖和自己的种种往事，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轻轻拉住。

沈飞讶然扭头看了一眼安小暖，就看见一张有一点羞红的小脸。

安小暖此刻看起来很似精心修饰过的洋娃娃，沈飞被这种可爱搞得心里泛起波澜，不由自主抓住她的小手，朝她微微一笑。

没多久，安小暖掌心被沈飞握的微微出汗，沈飞看神父也讲的差不多了，悄悄拉着她下楼。

楼下有人正在派发圣饼，沈飞随手接了两个，递给安小暖一个：“出埃及记未必是真的，不过确实不算难吃。”

安小暖咬了一口，皱皱眉头：“有点硬呢。”

沈飞咧着嘴笑笑：“软了就是棉花糖了。”

沈飞和安小暖两个叼着mana饼出了教堂，这时城建尚未达标，路的路灯不多，连市付前的广场也只是稀稀落落一点灯光。

沈飞转头对安小暖说：“你说这个城市建设项目都拿下咱们得赚多少钱？”

安小暖刚想说什么，沈飞又对她一笑：“逗你的，今天不说工作，咱们是出来玩的。”

伸手出去，沈飞递给安小暖一个小盒子：

“圣诞快乐，顺便，生日快乐小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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