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是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等我回去处理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马主任捏了一把，还好圆过去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陈笑并不打算放过他。

“案发时是午的十点，你在那个时间点有电话进来吗？”

陈笑对时间很敏感，这是他长期以来的习惯，误差不会超过的五分钟，他也是通过怀表一直在修正。

马主任看着汪校长一脸的茫然，他只是托词而已，没想到陈笑认真了。

“混淆概念，老马在不在场和这件事没有必然的联系，据我所知金玺只是想找顾思雨同学吃饭看电影而已。”

汪校长和稀泥的功夫确实很强，马主任自愧不如。

“混淆概念的人是你。”

“如果有十几个人围着你女儿，你会认为他们是找你女儿吃饭吗？”

“而马主任作为学校的管理者，对这件事还是放任的态度。”

陈笑一句接一句，顾思雨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更是对制止他们的人出手，你觉得这件事谁是肇事者？”

陈笑把问题抛给了汪校长，那张原本儒雅的脸此刻很不好看。

“油嘴滑舌。”

“这件事你们必须低头，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满，那也必须把头低下去道歉。”

权力在他的手中，他始终站在一个优势位置。

陈笑已经得知了汪校长的动机，就是单纯的想讨好金玺，因为金玺的父亲金豹子是他的大金主。

只是如果陈笑现在去的话，金玺的心脏可能都要裂开。

顾思雨全然就像一个局外人，明明就是在说关于她的事，可她一点忙都帮不。

“低头，哈哈，汪校长，你是喜欢低头的人才对吧。”

陈笑想起了在鑫鑫足浴的事，跑路的时候汪校长好像也在，而且嘴角还有短头发，只是那个短头发是弯的。

“现在是在说事情，严肃点。”

汪校长呵斥道，陈笑看他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你先出去。”

接下来的话可能少儿不宜，陈笑让顾思雨先到外面去等。

“鑫鑫足浴的钱可有点脏。”

陈笑话出口，汪校长脸都青了，钱的事就他和马主任知道，但是马主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钱是来至鑫鑫足浴。

而汪校长的心里活动让陈笑知道了很多东西，金豹子给汪校长送钱不是因为做慈善。

而是因为汪校长把学校里学生的信息卖给了金豹子。

这是让陈笑没想到的，原本他以为金豹子是随机选人下手，没成想金豹子是有内应。

也只有汪校长和马主任这样的人能接触到学生信息，才能准确的知道学生的家境。

选择没有背景的学生下手，事后就不会有人施压追究，而且是在校外发生的事，和学校没有一点的关系。

“你在说什么，你最好识相，不然顾思雨毕不了业。”

“那就让她一辈子毕不了业吧。”

陈笑扔下话就走，有的事他做不合适，而且贩卖信息的方式他已经知道了。

更重要的是汪校长竟然还会把学生名字保留下来，后来还去光顾了。

这也是陈笑呆不下去的原因，把信息发送给穆清欢之后，陈笑带着一脸懵的顾思雨离开了学校。

这所学校里原来是从源头就出了问题，这也是陈笑没想过的，那些学生的悲惨命运竟然是因为某些人的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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