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术将她抱起，笑容温和的揉了揉她脑袋：“曦曦怎么不去一起玩？”

曦曦在顾术的怀里感到满满的安全感，紧绷的身子放松，却摇摇头，不发一言。

顾术对此习以为常，曦曦来到孤儿三个月都没说过一句话，当时老院长还以为她是哑巴。

直到熟悉后，才渐渐愿意跟老院长交流，可老院长去世后，曦曦又再度沉默起来。

除了顾术来时比较开心，愿意简单的跟他说几句话外，平时都是一个人呆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个世界。

孤僻，内向，充满了戒备。

顾术把她从黑暗中抱到光明照耀的地方，找了个可爱的小熊玩偶塞到她怀里：“这是给你的礼物。”

“谢谢。”

曦曦见状眼眸微亮，露出微笑，最后轻声吐出两个字，声音柔柔弱弱，清脆灵动。

顾术笑了笑，然后带着曦曦跟热闹的孩子们玩在一起。

在角落处，李成英抱着双手注视着，嘴角挂着假笑，镜片反光，让人看不到眼睛，本就不健康的脸色，在夜间似乎更加的苍白。

有顾术陪着玩耍，曦曦逐渐放开了心神，笑容灿烂起来。

夜渐深，顾术见不少孩子开始打哈欠，便让李成英安排孩子们去休息。

赖在顾术怀里的曦曦见孩子们都去睡觉了，小手却攥紧顾术的衣服，眼睛看着他，闪烁不定。

可当他看去时，却又躲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吗？”

顾术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

曦曦抬头定定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却又摇了摇头。

将她抱回房间，放在床，盖好被子后，顾术捏了捏她的脸蛋：“早点睡吧。”

走出房间，顾术也准备离开。

灯光关闭后，孤儿院暗淡下来，静谧得出奇。

看到空无一人的保安亭，顾术疑惑的皱了皱眉。

“王伯退休了。”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李成英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顾术侧头看去，便是他那熟悉的假笑和略微苍白的面容。

“王伯近段时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所以一个星期前退休，还没来得及请新的保安。”

李成英解释道。

顾术了然，王伯也七十多了，而且抽烟喝酒，身体有许多毛病，也早该退休了。

李成英注视着顾术的车消失在转角处，扶了扶金丝眼镜，脸的假笑收敛，转身走入黑暗中的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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